“吃穿用。”他收回手继续喝。
“唧唧,唧唧。”
“嗯,种子。拿回来,就给你喝。”
“咿嗐!”白影“哗”地消失在黄沙里。
他把牛奶倒进湖里,绿色的水荡漾,波涛翻滚,渐渐变得清透,粼粼波光,折射出炫目的光彩。
庄鱼再次醒来,全身轻松得像吃了复活丸。她舒舒服服地伸个懒腰,翻身坐起。
黄沙被地狱火隔绝在外,太阳洒在身上,有些烫人。她穿过地狱火,跑到湖边捧水洗脸,转眼看见牧咸拿着铲子在旁边挖土埋种子,动作干净利落得像常做。
她疑惑地问:“这你也会?”
“昨晚你告诉我的。”
有吗?庄鱼歪头想,想一阵没想起来,于是不想了。
她眨眨眼,说:“我肯定没告诉你,得往里面加牛奶才长得起来。”
牧咸动动眼眸,伸手拿牛奶倒进地里,奶白的汁水浸进黄沙,融成一团。
庄鱼还来不及告诉他加水,一瓶牛奶就见底了。以肉眼可见,种子哗啦啦地发芽,疯狂抽长。
牧咸愣在原地。
看着他呆愣愣的模样,庄鱼哈哈笑出声,走过去摸摸他的头,笑着说:“没事儿,没事儿,长得快,咱们今天就可以吃了。”说完伸手去扳绿油油的玉米。
手还没摸上叶子,就被人一把抱住,温热的呼吸喷在下巴,短发扫在脖颈上痒得她忍不住缩肩。
“怎么了?”庄鱼摸摸他的脑袋。
“鱼。”
“嗯。”
“鱼。”
“嗯。”
“鱼。”
一声比一声急,身上的禁锢越来越紧,庄鱼抓住他的手臂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你不来看我。”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
庄鱼心中咯噔一下,没懂他的中心思想。
她拍着他的背,哄道:“我现在不是在看么,乖,起来。”
良久没动。
“你太重了,阿咸,我腿疼,站不稳。”
力道一下子松开,他急急蹲下去捏她的腿,焦急问:“哪里疼?”
庄鱼抽腿后退,拍拍手笑:“好像又不疼了,真是奇怪哦。”
牧咸抬头深深地盯着她,眼里小簇橙红的火光。
她尴尬地扯扯嘴角,转动眼珠绕着旁边的锅碗瓢盆看一圈,转移话题地问:“你去哪儿弄来的?”
“眼镜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