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魏沿呢?怎么伤成那样。”
牧咸使劲抿紧嘴,沉默良久,说:“不是我们。”
那是谁嫁祸给她,人尽皆知牌坊上的人都是她挂上去的,却把魏沿伤成那样一并挂上去,是谁想让她和魏家结成深仇大恨?
庄鱼拧眉愁脸的想。
没想到这一表情落到牧咸眼里就变味了,他揪紧衣袖,沉声道:“你喜欢他。”
庄鱼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说得一愣,回过神来,无语道:“我干嘛喜欢他。我是怕把你教坏,你变坏了,我是很有责任的。”
“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这个问题难住她了,好坏的界限真不好区分。
送碗饭给快要饿死的穷凶恶极之徒,是好是坏;盗贼救下落水的小孩,是好是坏;为了活而杀死绑匪,是好是坏。
嘴里转过无数胡编乱造的话语,却对他说不出口,她能对任何人瞎说,唯独不能对他,要是真教坏了,就改不回来了。
最后,模棱两可地道:“这个啊,得你自己去挖掘,每个人的好坏不一样。”
“那你的呢?”
“我啊,我觉得你现在挺好的。”
“魏沿呢?”
“也挺好的。”
“你还是喜欢他。”
转来转去又回到原点,这孩子几时这么会绕弯了,脑回路有点异于常人。
她踮起脚尖摸摸他的头,哄道:“我喜欢你呀,你是最好的。”
“真的?”他认真的望着她,眼里盛着流光。
“嗯,骗你没糖饼子吃。”
他抿嘴,敛了光彩,垂眼晦暗地盯着楼梯,在即将走上台阶时,突然一把抓住她。
壁灯光影里,他幽深的眼眸中印出抬头仰望的小小身影。
“我最喜欢你。”
低沉的声音压住了外面的喝彩声,她好似沉浸在流光溢彩的迷离里。
“咳!”
身后传来一声低咳,瞬间惊醒两人。
庄鱼仓促转身,右脚刮过左脚,自己绊自己一个踉跄,她慌忙伸手抓楼梯扶手,腰上揽来一双宽大有力的手,将她稳稳扶住,掌间的温热透过衣衫滚烫了肌肤。
她撑着牧咸的手臂站稳,走上最后一层台阶,看着一脸正经却眼里含笑的马前,故作镇定地道:“马大人。”
“庄大人,这是在饭后消食?”嘴里憋着偷笑。
“嗯,楼上楼下上下来回两趟,消得我好像又有点饿了。”
“哈哈哈哈,要什么,只管吩咐下去。庄大人不用客气。”马前朗笑一声,引着他们往包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