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咸又从一个人身上摸出令牌,他放到鼻尖闻了又闻,丢给白球啄一口,在白球“唧唧唧唧”叫唤中,凑到她耳边,说:“魏家。”
地上的人瞬间抬起头,眼中一闪而过地诧异被庄鱼捉了个严严实实。
她冷笑一声:“魏家啊。”
她将令牌扔到桌上,出门往楼下一望,躺地上的猴子和老八睡得香喷喷,一点也没有被这一系列事情吵到的迹象。
那几碗再生饭宛如强效的安眠药,一下肚,睡得天昏地暗。
她叹口气,回屋捞起棍子就戳人,对牧咸道:“剥光了,吊街口的牌坊上去。”
话音一落,白球在空中翻跃几转,几道彩色光线迸出,十几个黑衣人身上的衣服碎得干干净净。
温暖的掌心附在脸上,双眼被牧咸捂得密不透风。
牧咸一抿嘴,白球“咿嗐”一声,不敢再耽搁,十几道白光捆住人,窗户大开,圆滚的身子一甩,只听“砰砰砰”,十几个人被砸在青石砖上,白球临出窗前,还不忘将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连一块碎布条都没留一根。
良久,牧咸松开手,庄鱼扬唇对他一笑,挪到窗口,昏暗的夜里,雪白的一颗球在空中蹦上蹦下,身上十几道光线拉着十几个被黑夜包裹住的人,在地上拖出一道道血迹。
一直蹲守在街道对面的人少了一大半,留下的人,竟是闭目静思,呼吸,吐纳,眼不观,鼻不闻,耳不听。
牧咸又将屋里整个擦净一遍,摘了楼道口的鲜花放在屋里熏香。他铺好被子,自己坐在地上,等庄鱼睡熟了,悄声翻窗而去。
第二天,庄鱼是在糖饼的香甜中苏醒的。
浓浓的糖味,甜而不腻,还有花生碎末的香。
她咬着牙刷兜去厨房,牧咸穿着格子围裙,一手端着平底锅,一手拿着锅铲给糖饼翻面,动作熟练得很,好似做过千百回。
这人的每项功能都是无师自通,才几天,都会摞糖饼了,一点前兆都没有。
她吐掉嘴里的水,随手捧了水洗脸,转到牧咸身边好奇地问:“你这是哪儿学的?”
牧咸将糖饼摊进盘子里,扇了凉,直接卷起喂她。
庄鱼拿过来咬了一口,又香又甜,还有细碎的花生,清脆的比前段时间他去买回来的糖饼子还要好吃。
但好像又都是一样的味,可吃起来,就是要比买来的好吃。
她笑眯了眼,在他明亮亮的目光下,欢喜道:“好吃,比买的好吃,你真厉害。”
几个字让牧咸咧了嘴,眼角上扬,笑如暖阳。
一眼,便醉在亮如星辰的眸里。
“以后天天给你做,咱们不去买了。”牧咸笑道。
他就觉得,花钱买来的还是别人做的,她就应该吃自己做的,不然她总想着别人。
“好啊。”正满足了她的心愿,先前每天吃着饼子,还想等贷款还完了,离开这个世界后,上哪儿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