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应下此事,邵瑜也能再提苏州田产之事,他建议沈夫人将田产交由那几个信得过的沈家族人来打理,所出地息用来资助沈氏子弟入学,这样一来能给沈夫人和沈小姐博个好名声,二能在族里培养自己人,日后再有什么事,沈夫人母女也能第一时间得了消息。
沈夫人如今对这个准女婿十分信服,苏州的田产本就没有多少,让她全都舍给族里她都愿意,何况如今只是赠送田地出息,地契依旧牢牢握在她手中。
沈家四房的家财,最终商定,苏州的田地,交给五房管理,用于资助兴建族学,族学之事由六房来筹建,苏州的铺面卖掉换成银钱,但可优先卖给沈家族里人,四房的家财,三成作为沈芷兰的嫁妆,另外七成由沈夫人保管,若是邵瑜成功过继儿子,这七成由这个孩子继承,若邵瑜没有过继儿子,这份家财在沈夫人过世后交还族里。
这字据写成,薛山长和冯知府全都盖上自己的印信做见证,字据连同四房财产清单全都一式四份,沈家族里一份,沈夫人一份,薛山长一份,冯知府一份。
薛山长做完见证,便惦念家中怀孕的妻子,在苏州一刻都不想待,甚至也不曾回老家看一眼,即刻便要启程,只是被薄薄细雨给拦住了,隔日他才被邵瑜派的人护送着回金陵。
沈夫人母女因为进京之事,不少东西都要规整,因而也无暇顾及邵瑜,沈家旁的族人倒是想顺势傍上侯府大腿,但邵瑜却不想给他们这个机会,邵瑜谢绝了沈家族里的好意,由冯知府的长子陪着在苏州城里游玩。
冯晏事先得了冯知府严令,禁止他带着邵瑜去那些腌臜地方乱转,因而也只能在苏州逛逛风景,冯晏觉得无聊,便笑着问道:“邵二哥,听闻你一心向道,且精通相面之术,薛山长之事可是真的?你当真一眼就看出来薛夫人怀有身孕?”
邵瑜点了点头。
冯晏立即说道:“那你要是没事,也给我看看。”
邵瑜细细打量了他一眼,说道:“我初习玄术,恐怕说得不准,冯兄弟勿要见怪。”
“没事没事,我就这么一听。”冯晏毫不在意的说道。
“冯兄弟这面相,出身富贵,但生而丧母,家大业大,但最后却是一个妻离子散、家财散尽的局面,自来相由心生,也不是没有破解之法的,冯兄弟勿要害怕。”
冯晏听得脸都绿了,一个突然暴起就要打人,但邵瑜多机警的人,随手一挡便将着文不成武不就的小孩按在地上了,有些奇怪的问道:“说了不准也不要怪,你怎么还要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