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虞凡白睨向他。
邬烬:“深更半夜不睡觉,虞教官是在找什么东西吧?”
虞凡白低笑:“所以呢,你有证据吗?”
虞凡白修长漂亮的手撑着桌子,倚在桌边:“说出去,告诉所有人……你有证据,我干了什么吗?我可以是路过,也可以没去过——你呢?”
他那双盛着笑意的眼似在笑他天真。
邬烬倏地明白过来。
从头到尾,这男人就没怕过他出去说,甚至无所谓他去和谁说,昨晚的那句威胁,不过是在吓唬他。
他轻眯了下眼,笑了,“我不是来威胁你的啊教官。”
他抬手覆盖住了虞凡白的手背,道:“我只是想帮帮教官的忙,教官有什么需要,尽管麻烦我好了。”
“那就麻烦你当做没看见吧,嗯?”虞凡白抬手轻抚他银发,顺着发梢往下,扣住了他后颈。
那是腺体的位置。
男人宽大的手掌几乎能拢住他的脖子,伴随而来的是控制感。
看似征求他意见,实际上连拒绝的空间都没给予。
两人脖颈相交,邬烬调笑着道:“要不……教官还是试试把我绑了沉湖吧。”
两人呼吸相交,虞凡白从他眼中看到了迸发的跃跃欲试,像在说“有什么招你尽管来”。
不仅爪子利,还有点小淘气。
僵持之际,虞凡白笑了两声,松开了他:“沉什么湖,这校内可没湖让你沉。”
那片刻的威慑就像是错觉。
邬烬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像逗猫一样的在逗着他玩儿。
他甚至没有过问他昨天晚上为什么会去那儿。
似是而非的话,半吓唬人半威胁,叫人分不清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好似不经意间就会落入了他的圈套。
他抬手摩挲了下后颈,被触碰过的皮肤隐隐发着烫。
档案室的夜晚,除了邬烬,没人知道,虞凡白清楚,也不会再有第三个知道他们那天晚上的事。
虞凡白并不讨厌邬烬,虽然邬烬偶尔的会和他做对,但都是不痛不痒的小打小闹罢了,不过这小打小闹,在公开课这天后,似乎演变得有点过了。
训练器材坏了。
虞凡白给大家演示的时候,差点压在了他身上,他身形灵活的一个后空翻躲过,沉重而宽大的器材砸在地上,尘土飞扬。
这要砸在人身上,恐怕得休养一两个月。
现场一片惊呼。
“虞教官!”
“啊!”
“我的天!”
虞凡白从尘土飞扬中走出来,掸了掸肩头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