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绳索断了。
断口处有着明显割过的痕迹,也许是小刀,也许是匕首,这两种东西都能够从学院中轻而易举买到,并且不惹人起疑。
所有哨兵都会学习和刀相关的冷兵器。
总之,断口不像是自然断裂的口子。
他站在那群向导面前,径直和人群中的邬烬对上了视线,邬烬愣了愣,眸光躲闪了一二,旁边的哨兵们也面面相觑。
在这一群年轻哨兵中,他感到了几缕恶意心虚的气息。
“吓到大家了。”虞凡白唇边挂着笑,“看来今天的训练很难继续下去了——得找出是谁搞了破坏,耽误了大家了训练啊,有人知道是谁吗?”
没人站出来。
他让所有人举起手,从第一排走过去,他分析着他们所透出来的情绪,紧张、害怕、躲闪心虚……最终将目标定格在了几个人身上,从邬烬和另一个哨兵身上搜出了一块锋利的小铁片。
那个哨兵企图偷偷丢掉,被他看见了。
邬烬说他不知道。
其实这件事虞凡白并没有多生气,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他好像待人待事都能格外的宽容。只是需要给他们一点教训,只有吃了苦头,他们才会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背着手站在他们面前。
“你们如果不服气,随时可以挑战我。”
第234章 可爱
“该死,应该把铁片丢掉的!”受罚的哨兵累得不行,恶狠狠的喘着粗气,在床铺上躺下,“下次一定不会让他再抓到把柄。”
“要不算了吧,他罚人简直太魔鬼了……”
哨兵面上不高兴,那人便没再往下说。
哨兵又有点不满的看向一旁事不关己玩着鲁班锁的年轻男人,“邬烬,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就这么把我供出来了。”
年轻男人背对着他们坐在桌边,凳子腿一晃一晃,懒洋洋的,提不起什么劲儿,闻言也只掀了掀眼:“我说什么了?”
他只是告诉了虞凡白,他不知道。
虞凡白信了,他有点高兴。
但也有点不高兴。
这种复杂的情绪让他能够细细品味。
“我说了,别做那种事儿。”
邬烬兴致不高,明眼人都瞧得出来。
也只有哨兵气头上,不太有眼力劲儿:“你什么意思?我还不是为了你,你不看他不爽呢?”
是的,下午他拿着铁片得意洋洋的跟他说着他的整蛊计划,说要为他出口气,因为虞凡白经常罚他,他收了他的铁片,让他别多事儿。
不想他已经先斩后奏的做了。
虞凡白只罚了哨兵,轻而易举的放过了他。
哨兵心里肯定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