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拿过鸟铳,从牛角里倒出硝,飞快的填上,装上炮子,然后人站到床后,这种老式的架子床,是有好几排架子的,下面一排架子刚好可以架上鸟铳。
铳口对着门口,秀秀牙关咬着,眼睛瞪大,手死死的扣着扳机,只要门一给撞开,二根一现身,秀秀绝对会放铳,不会有丝毫犹豫。
是的,就是要打死他,即为今天他的诡计,更为那一夜的凌辱,那是秀秀生命中的污点,她到死都不会忘记,只除非二根死了。
在经历生不如死的炼狱后,秀秀有了死的勇气。
也有了杀人的决心。
但二根始终没能撞开门,这山里的门,本身特别结实,然后那夜给大根撞断门栓后,大根又换了个更结实的门栓,再加上锄头把和书桌,即便大根只怕也撞不开,何况是二根。
二根停了下来,可以听到他呼呼的喘息声,秀秀一动不动,这一刻,她出奇的冷静,或者说,她脑子就是一片空白,除了全神贯注的看着,她什么也不能想。
二根跑了出去,急促的脚步声,秀秀听了心中一跳,二根放弃了?还是大根回来了?不过她很快就知道自己猜错了,因为她听到二根又进屋了,脚步声有些重,然后有重物坠地的声音,秀秀马上就知道了,二根搬了楼梯来。
外屋和里屋,只间只隔了一道墙,墙是不到顶的,大约两个人高,不过外屋梁上架有楼板,只留了个口子,一般不常用的坛坛罐罐什么的,都放在楼板上,但里屋只架了几块楼板,可能是板子不够了,二根搬了楼梯,只要从外屋口子里上去,站在墙上就可以翻过来。
秀秀嘴角翘起来,她把鸟铳架高一层,身子再蹲下一点点,铳口就对准了墙顶,只要二根露头敢跳,她一铳就能把他凌空轰死。
鸟铳才架好,二根的脑袋就从墙头上露了出来,他眼睛红着,脸上也红通通的放着光,第一夜强奸秀秀时,他就是这个样子,极度的兴奋和变态。
二根一眼就看到了床后面的秀秀,他的眼光陡然就亮了一倍还不止,不过他随后就看到了秀秀手中的鸟铳,然后他就僵住了,本来上半身整个儿探了上来,只要再一耸身就能上了墙,这会儿却不敢动了。
四目对视,秀秀狠狠的看着二根,二根也看着秀秀,他喘着气,不甘心,但他从秀秀的眼光里,看出了寒意,而且他也知道,秀秀确实是会打铳的,况且装硝的钻角就放在桌上,塞子时打开的,桌上还有散落的硝粉,很明显,铳装上了,秀秀不是在吓他。
好一会儿,二根脸上露出哀求的神色:“秀妹子,求你了,给我搞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好啊。”秀秀嘴角翘起来:“你跳下来,跳下来我就给你搞,随便几次都行,只要你有力气。”
“秀妹子。”二根当然知道秀秀不是说的真话,他真要敢跳,甚至不等他跳,只要翻上墙,秀秀说不定就会放铳,这么近的距离,一铳轰下来,野猪也打死了,何况是个人,二根心里虽然烧着火,脑袋却还没烧糊涂,所以只能哀求。
秀秀笑了,她收回一只手,解开了衣服,她白天还是戴了胸罩的,怕有外人来,尤其是张陀子,给二根看,只是为刺激二根,潜意识里,也是因为给二根强奸过,反正看过的,看不看无所谓,但不能给外人尤其张陀子那种玩意儿看到,不过秀秀也没解开胸罩,其实她知道,有时戴着胸罩,这么半遮半掩的更诱人。
果然,等她把衬衫解开,胸罩露出来,再把胸托了一下,二根的眼光就直了,然后鼻血倏一下就喷了出来,这一点上,秀秀尤其认定二根是个变态,外面那么多人,那么多年轻男子,而且还躲起来看毛片的,也没见谁流鼻血啊,就只见二根流。
“秀妹子。”二根全身都在发抖了:“求你了,给我搞一次,我真的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