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林舒下意识地喊住了她,等到差不多走出三米外的Keith真的停下来回头看着她,她反而张口结舌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在她尴尬的当口,Keith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走了回来,然后她从自己的提包里掏出了一袋薯条放到林舒面前。
为什么会随身携带一包炸薯条?
这薯条居然还是温的。
难道说贵得要死的包竟然保温效果也很好吗?
物超所值该用在这上面吗?
不对所以干嘛要用这种包去装炸薯条,画风很一言难尽……
Keith摸了摸全身僵硬的林舒的脸颊,手指轻轻划过被剃到只剩下青色发茬的那半边头皮:“你应该在医生过来前赶快吃,吃完记得把包装袋埋进花坛里。”
一瞬间,林舒想起了自己被塞进无比坑爹日常居然还要对学生进行体型管理的贵族女子高中的生活,老实说,那段时间真的是她所经历过的破事最多最不让人愉快的学习生涯了,可是在交响乐团排练的时间却像宝石一样闪着光。她仍能清楚地回忆起被夹在乐谱里递过来的番茄酱,藏在琴盒或者外套里递过来的汉堡、鸡块,还有各种各样她那个年纪的小女孩爱吃可老师明令禁止不许吃的小零食,这些大部分都是Keith给她带来的。
林舒:“Kite……”
她下意识地叫了Keith的昵称。
这位穿着有着尖锥般鞋跟战靴的女斗士再次为她停下了脚步,微笑着回望。
林舒:“其实我有点想你。”
只是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是我不想打扰你的生活,也不想被你打扰生活,不过我会一直记得你带给我的所有的食物,那是那段日子里专属于我的最美妙的慰藉。
Kite大笑起来,笔直地继续向前走去。
“知道你马上要自己去圣戴维岛度假了,反正花的是那个Manhatten的钱,不能下水也要尽情玩、玩得开心点,最好一次性花光她的预算。”Keith头也不回地朝林舒挥了挥手:“但是不管你打算做什么都注意安全,别再被送进医院第二次了!”
林舒干笑:“好的——咦?”
……等等,为什么是她自己去?
“因为我有事啊。”电话那头的Parics无视了林舒情绪相当激动的嚎叫,波澜不惊地回答:“而且我跟着去了说不定到了关键时刻会忍不住阻止你,你也不想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