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衍一直光听没发言,这会儿抬头冲梁肖温柔地笑了笑,后者身上毛发一炸,深觉自己任重道远。
“……你呆着吧。”这边毫无察觉的陆祈渊放弃了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今天要拍卖十三幅画,《透亮》被安排在第七位。彭老师的作品起叫价最低为10万,涨幅也是万元。前六幅的最高成交额达到一百五十七万!
“彭老师的画这么值钱啊?”梁肖若有所思地看着电视。
“后面只会更贵。”陆祈渊看他一眼说。
“……那,我们画室里有那么多彭老师的画……”梁肖眼珠子溜溜转,“我家里还有他给的临摹范本……”
梁肖转头看向陆祈渊,眼神亮晶晶的。
“……你无权倒卖别人的画。”陆祈渊无情地戳破他的幻想。
“谁说我想干那种事了?你想太多了吧?当心老师知道了把你逐出师门!”梁肖说的义正言辞,他也就是想想,被陆祁渊这么真相大白出来,只能转去贼喊捉贼。
陆祈渊扭头,不想理他。
这时周天衍开口:“下一个就是你的画了吧?”
后者点点头:“休息二十分钟之后继续拍卖。”
“啊,坐的腰疼。”梁肖伸个懒腰起身,蹦哒着出去了。
周天衍也站起来说有事要离开,很快房间里就只剩下陆祈渊和容盛。
“要不要出去走走?”容盛俯身到陆祈渊跟前,“你眼睛不舒服?”
“嗯……”陆祈渊闭上眼睛,背着光靠在沙发上。
天街的灯实在太亮了,也许比白天的自然光还亮些,正常人一直睁着看都会觉得刺眼。
“出去吧,外面暗。”
“不想动。”陆祈渊更深地撇过头,把脸埋进黑暗的死角。
“……你以前有这么懒吗?”容盛脱下外套,“搭件衣服吧。”
“嗯。”
容盛把外套轻轻盖到他头上,陆祈渊动了两下把脸遮严实了。
“谢谢。”陆祈渊的声音穿过衣服闷闷地。
“嗯,我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