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放这么一说,四面的弟子不免有些唏嘘起来。
玄教与乾元观不同,乾元观只有内门和外门弟子,而玄教则有四门,所有玄教弟子无论资质如何皆在这四门名下。而这四门的门主,便也相当于玄教的长老,日常也是协助教主柳江清做事。而这鸿蒙门,正是玄教四门之一。乔放看着年轻,却是四门门主之一,如此身份,就连刚刚揍了他一拳的岳以观,都不免又看了他几眼。
周君之也颇为震惊,他看了看乔放,又看了看沈毓真,道:“这就是你信中提到的玄教弟子?”他本以为乔放是个普通弟子,也没想到对方是这样的身份。
沈毓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解释道:“我没想过会变成这样……而且你也看到,他脑子,好像有点不大聪明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的门主,可能傻人有傻福吧。”说着,还眨了眨眼,像是在跟周君之告罪求饶似的。
周君之看着他的小动作心中有三分觉得他幼稚可笑又有七分觉得熟悉温暖。不过眼下也不是纠结这些小问题的时候,周君之走上前来,对白长老恭敬道:“白长老,此事不管乔侠士的事。这些弟子们,在某到来的时候,便已经被这名叛徒杀害了。乔侠士也是匆匆赶到,协助我们一同将这叛徒毙命。”
周君之不会说谎,也没有什么说谎的必要,但白长老显然不能只看事实。他满意地看了看周君之,又看了看乔放,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此次事件与玄教脱不开关系,乔放的身份和出现又实在敏感,即便白长老不问,观中不少弟子恐怕也会多心。
乔放自然也知道乾元观的人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轻易放过自己,他当即也老实起来,诚实道:“禀长老的话,在下,是奉教主之名在此的。教主命在下守好云霞洞,如有异动可自行处置,不必请示。”
乔放此话一出,周围弟子又是一阵唏嘘,就连白长老的脸色都不免一变。
柳江清可是白长老的徒弟,如今他居然命自己的弟子守在云霞洞外,不管玄教与乾元观到底是哪层关系,这样做似乎都有些私人感情混杂在其中。
看着白长老久久不说话,倒是岳以观又开口道:“柳教主是什么时候安排你这件事的?我们几日前曾经在云霞洞外发现了玄教的东西,是不是你遗落的东西?”
这样的质问对乔放显然并不有利,然而眼下乔放倒是并不慌张,依旧一五一十道:“道长谬言,在下接到教主安排不过两日。况且在下半月前,还曾同这位沈毓真道长相遇,与这位沈道长畅谈十日之久,此前更是未曾踏足过乾元观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