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众人不免将目光落在沈毓真的身上。像是忽然才想起这个人也是突然出现的,不少弟子不免露出怀疑的神色。毕竟沈毓真下山修行,四年来都不曾在出现在乾元观中,有些弟子起疑,也是难以避免的事情。
沈毓真本还是好好听着,没想到乔放话锋一转居然把火引到他的身上了。这下不免让沈毓真露出费解又有些无措的表情,正是想解释些什么,倒是听见周君之道:“确实如此,毓真在之前寄来的心中,也曾提到了他遇见乔侠士的事情。并且在信中,毓真也提醒过某,让某多注意红莲教的动作。”
有周君之保证,沈毓真的嫌疑自然降低了不少。可他又说沈毓真发现过红莲教的行动,白长老不免露出些了然的神色,道:“原来如此,之前你也没有说明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如此看来,还是沈小友这次立了功。”
沈毓真顿时惶恐起来,道了一声“不敢当”。
白长老点了点头,又关切道:“所以后山的情况如何?你们既然能赶来,最少说明后山的情况已经解决了吧。”
周君之道:“禀白长老的话,秘境并未受扰,剑阵尚未撤下,不过前去袭击的红莲教徒也已经被击毙。”言罢,他像是考虑到了什么,深吸了一口气又道:“袭击之人,是崔知明。”
周君之这样一说,在场众人无不哗然。谁不知道崔知明当初的种种事迹,这样一个恶人销声匿迹这么多年,如今出现在这里,纵使已经毙命,却还是不免让人一阵阵心惊胆战的后怕。
白长老也颇为吃惊,但到底如今崔知明已经死了,他也只能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道了几声“罢了罢了”,复又想到了什么,道:“他好歹也曾为我乾元观的弟子,又曾是皇室贵子。如今虽然人已经死了,但还是不要让他失了体面。”
周君之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有些什么话在咀嚼,但最终也只是说了一句“弟子明白”。
说过了崔知明的插曲,白长老复又看着眼前的狼藉和困在阵中的乔放,脸色也不免沉了沉,道:“乔侠士,虽然我明白,此次恐怕有红莲教从中作梗,利用你们玄教与乾元观比武的机会,混入乾元观胡作非为。可此事不能只有我的一面之词,我们还要给众多受伤和殒命的弟子一个交代。这恐怕,还要委屈乔侠士和几位玄教弟子了。”
白长老这话的意思,显然是要将他们几个玄教弟子扣下来。这倒也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只是乔放的脸上带出一点欲言又止的担忧来。好在白长老又开口了,道:“你放心,我们乾元观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今日所发生的各种曲直,我们也会给柳教主修书一封,说明缘由。待事情水落石出,便会放你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