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尔落的视线落在了旁边男人的身上,眼前的身影与那天晚上她看见的模糊轮廓很吻合。
“是这位先生把你救起来的,一直在照顾你。”刘夏向李尔落简单解释。
“谢谢。”她的唇一张一合,却没有发出来丝毫声音。
言秉初眉头微蹙,“我去接杯水。”
刘夏却有些紧张,把医生叫过来问什么原因。
今天的医生不是Kevin,有些年长,“不用担心,因为昏迷时间太长没有说话导致的,过一会儿就会恢复的。”
医生又做了一些其他的检查,发现没什么大问题就离开了。
言秉初回来不仅带了水,还有清淡的白粥,水的温度刚刚好,李尔落喝了一些才感觉自己像一条死鱼又活过来了。
至于粥,李尔落喝了一口就不想喝了,虽然饿的五脏六腑都快被自己消化掉了,但还是没什么胃口。
“没胃口吗?”刘夏本来想喂她,但是李尔落坚持自己来。
本来想把碗放下,但是看到刘夏担心的眼神,李尔落又不动声色的喝了三分之一。
“刚醒来不宜多食,下午再吃也好。”言秉初似乎是看出了什么,淡淡的开口。
李尔落和他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今天几号了?”李尔落问道。
声音有些嘶哑,却一点都不刺耳,还有一些别样的味道。
“28号,你高烧昏迷了三天。”刘夏应着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只一秒,李尔落的表情有些破裂,“你回国吧。”
“为什么?”刘夏有些不解。
“后天是什么日子,你说怎么了?”李尔落无比庆幸在自己醒来以后,没有被失恋的情绪冲垮,还能清醒的想着刘夏后天的考试。
刘夏主修的法学,她这场考试真的是准备了好久,她们两个都知道这个考试意味着什么。
“你刚醒,我不能走。”刘夏说的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李尔落沉默了两秒,看着她,“刘夏。”
室内久久的沉默。
刘夏心里在无声的撕扯着,最终她还是妥协了:“好,我回去。”
她知道李尔落的心思,朋友可以锦上添花,雪中送炭,但从来都不应该成为负担。
李尔落从来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任何人。
如果有一天她是了,她会主动把自己卸下去,就像林景。
“你刚醒……”刘夏还是有些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