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居于南部的城市,但气温着实让人缩起脖子。
地下酒吧的生意在这种天气好似更加红火,带着暖意的烟酒气味让人晕晕乎乎,几个年轻人横七竖八的躺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喝酒聊天。
“老大,这两天没有生意么?”说话的是一个颇为年轻的男人。
车毓修独自好似在思索什么,没有理会他。
阿飞喊第二声的时候,就有人给他使了个眼神,压低声音提醒,“阿飞。”
“我说,你小子是找死吗?”同伴低低地跟这个年轻人讲,“老大早就收手不干了,你倒是还来劲儿了。”
阿飞讪讪的笑。
几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老大应了他们的邀出来一聚。
自从那次敬家损失了一大部分人,尤其是老大心里的女人惨死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据说那次行动以后,敬家老爷大怒,扬言要把背叛者揪出来施以惩罚,后来老大把那个女人的尸体抱了回来,说全部都是因他而起他愿意为她顶罪,敬老爷一气之下竟然就真的和老大一刀两断,而老大无论多少人劝说,走出了敬家之后就在再也没有回去。
他更名换姓,再也不干涉任何有关黑道的事情,由敬家大少爷敬谢变成了现在的车毓修。
阿飞他们好不容易才在近日得知了他的消息。
虽然已经过了几年,他早就洗白,但是他敬谢的威名依旧有震慑力,是挥一挥手臂即有大批旧党前来朝见的。
这次老大只是低调的和他们几个人聚一聚,并未让更多人知道他已回到C市的消息。
车毓修从酒吧走出来,看了一下时间,晚上8点整。他发动车子朝家而去。
颜君已经消失整整一个月了。
也许是因为颜君和她有些神似,让他沉寂着的心竟然有些跳动。他这几天都在思考同一件事,就是他是否真的喜欢上了这个笑起来无限美好的女孩?
车毓修扯了扯嘴角,是一个苦涩的笑容。
几年了,亲手了结她的那一天,他至死都不会忘记。她的音容笑貌,无一不出现在他的梦中。
只要活着就要努力的爱。
车毓修心头一跳,带着罕见的迷惑陷入沉思。
宛若银龙的车子驶进地下车库,那里,有一抹白色的身影正抱着胸在他的车位上等着他。
车毓修停好车出来,“阮医生。”
“不用这么客气,敬大少爷。”
“我已经不是敬谢,叫我车毓修就好。”
阮蘅芜笑的讽刺,“车、毓、修”,她慢慢地似乎在咂摸这三个字的重量,“高高在上的敬大少爷也会取这么拗口的名字试图擦去过去的一切,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