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样?”少年郎不以为然,“太后虽宠他,可也疼着我们呢!”
“就是!”面瘫男不以为然,“我们才不怕他呢!”
“那你怕太后吗?”书生男压低声音问。
“你这话什么意思?”几人一齐看着他。
“你们整日里猜来猜去的,却忘了一件事,楚夫宴是个大夫!”书生男低声强调。
“一个庸医,而已!”面瘫男翻翻白眼。
“可这个庸医,医术虽然不好,旁门左道却极精通!他研制出的美颜良方,令太后容颜,如十八少女般娇嫩可人,这一点,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你们有没有发现,现在的太后……已经不是以前的太后了吗?”
书生男的声音愈来愈低,众面首的心,却越提越高。
“什么不是以前的太后?书呆子你到底什么意思?”精壮男听不懂。
但其他几人却略有所悟,面色渐变得惊惧紧张。
“你的意思是说,他在葆住太后青春容颜的同时,也……迷住了太后的心魂?”面瘫男到底聪明些,很快猜出书生话外的意思。
“这怎么可能?”几人一齐低呼。
“这很有可能!”书生笃定道,“今日之事,大家也瞧在眼里,若不是被药迷住心魂,太后如何能被他直呼其名吼骂,却半点也不恼?以太后以前的性子,你们觉得可能吗?”
几人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话来。
“还有安平候!”书生又道,“安平候出了这么大的事,若是太后意识清醒,如何会不管不问?那可是她一向最倚重的人!可现在呢?”
“现在……”面瘫男咽了口唾液,不敢接下去。
“前日那顾家老夫人进宫,说顾府的事,太后一直淡淡的,漫不关心的样子……”少年郎皱眉。
“何止不关心?”精壮男急急道,“她还封了顾家大小姐做莲花圣女呢!这明摆着是帮楚夫宴对付顾家嘛!”
“可太后是断不会为了这么一个男人,伤害顾家的!她和安平候,那是什么交情?”书生扼腕轻叹,“除非,她被迷了心智,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来!”
“啊……”几人又听到一个确凿证据,不由胆战心惊。
“那现在怎么办?”面瘫男这时也慌起来。
“我们要怎么样,才能让太后清醒过来?”少年郎也问。
书生呵呵了两声,回:“不知道!反正,我是没有办法的,我若是个有办法的人,也不会入了这深宫,做了人的床上客!”
“我们难道不是吗?”面瘫男咕哝一声。
“那就是没办法了?”精壮男缩缩脑袋,“那我们以后也别争了,大家一起做缩头乌龟吧!”
“也只能这样了!”其余几人轻叹一声,耷拉着脑袋,准备各回各的住处,这时,就听一阵脚步声响起,几人抬眼望去,就见刘仁康半躬着腰,神情恭卑的引过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