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宫之后他肃清了时宣的党羽,已在朝歌城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这人进来,谁知道,几月以来,他竟从未露面。
宁远垂头:“还没有消息。”
时处懒懒道:“算了。我让你办的另一件事办的如何?”
每次战争的开始,都是因为一些小规模的摩擦愈演愈烈。
时处让宁远办的这事,不过是在这小规模的摩擦上添一把火罢了。
他算了算,如今的琼国若是硬要与鸢国开战,实在是讨不了好,尤其是他现在还拖着副病怏怏的身子,做什么都难免使不上力。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来这个世界一直觉得是个背景板的凉国拉出来遛一遛。最好让这两国斗起来,他坐收渔翁之利。
至于两国结盟这事在时处眼里实在不是个事。两国为什么结盟这自然是因为共同利益的驱使,既然能为了共同利益结盟那时处自然能让他们为了这所谓的共同利益反目成仇。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最不能触碰的线是什么?那自然是脚下的土地,即是领土。
众所周知,触及到领土问题,往往都会伴随着战争,暴动等,古往今来,从来如是。
宁远觑他神色似乎有些疲惫,所以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免放柔了几分:“一切都在王上的掌控之中。”
时处嗯一声,闭上了眼睛不再多言。
他不知道何时又睡了过去,就连宁远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腕间的花尽数染成了血色,他顿时清醒了几分,可再仔细去看时,却发现还是原样,仿佛刚才那一幕只是他的错觉。
他怔了怔,然后有人进来禀报说是景氏的大公子已经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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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臣入宫被安置在了月臣殿。
其实这真不是时处因为景臣的名字专门改的名,关于这个殿名,倒还是有一段传说。
说是不知道往前数几个朝代,有个佞臣名叫明月臣,传言似乎是说这位佞臣与当时的天子有那么点不清不楚的关系,时常宿在宫中,那个王朝败落之后,登基的新皇是个风流多情的性子,竟很是向往前朝那一段佳话,遂把前朝那佞臣住过的宫殿改为了月臣殿。
如今时处把景臣安置在这个地方,全看世家眼里是怎么个看法了。
景臣本来要安歇了的,谁知道却有人过来传话,王上宣他,哦,还得抱着琴过去。
景臣已经许久没有见过时处,当日他极尽全力阻拦那人前往鸢国迎娶朝阳长公主,是因为他知道去了鸢国等待着那人的会是什么。他想,若是那人听他的不去,那他就……
可他还没有来得及想好他就怎么样,那人已经去了鸢国。其实他偶尔想,他根本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喜欢他,在他的心中,家族到底是占第一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