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再想想那女孩告诉自己时思被关在地下室时脸上的闪躲,像是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他绝望的笑了笑。像是不能忍受一般扶上了一旁的墙壁。
“咔——”
灯光突然大亮,映的整个地下室白昼一般。
本应该在三楼沉睡的谢思缓步走到他面前,他慢条斯理的用大拇指拨拉套筒上膛,然后用枪身挑起了他的下巴,声音温柔的几乎能溺死人:“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你慢慢想,我慢慢听。”
说着偏头附身在他耳畔,舌尖暧昧的舔舐着他的耳蜗:“说的我满意了,迟点弄死你。”
时处眼睫已沾上了莹润的水光,谢思看都不看的走到一侧,身后的人非常有眼力见的搬上座椅。
谢思拨弄着手中的枪,口吻冷淡:“把人和东西都给我带上来。”
女孩被人带了上来,她看着时处心虚的低下头去,时处到现在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谢思淡声问:“他让你做了什么?”
女孩一直低着头,声音弱的几乎听不清:“时先生让我……给云城的江家送去一封信。”
“还有呢?”
“他……他还说,自己睡眠不好,让我……让我给他带一瓶安眠药。”
“嗯,你做的很好。”
说着招招手,一旁的人端着托盘走到他面前,托盘上赫然就是时处藏起来的那瓶安眠药。
谢思淡淡道:“数数,里面有几颗。”
时处漠然的看着这一切,等到那人对着谢思说有九十八颗时,他心底竟渐渐轻松起来。
做了坏事,事情败露之时大抵就是这种感觉。
谢思拿着药瓶走到他面前:“一瓶安眠药有一百颗,所以说,刚才的牛奶里,你给我下了两颗的量。”
“你知道吗?你已经很久都没笑过了,就在刚才,我还很开心的把那杯牛奶喝了下去,我甚至还卑微的祈求你有朝一日可以回心转意。”
说到这儿,他突然扬手将所有的药片都倒在了时处眼前:“时处,很好,你很好。”
他眸中渐起杀意,恶意的笑了笑:“哦,忘了告诉你,时思早都离开了。在你中枪的当日,他的人就接走了他。”
“而现在你在等什么呢?”
“等江白赶过来救你?”
“你不如猜猜,他能不能活着走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