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事儿,真不用。”小荣子见萧沐仁沉默,以为他不同意,只好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场,“我现在挺好的,过得挺有劲儿的。”
萧沐仁见此,就不再劝他,点点头,端起茶杯喝水。
萧沐仁不问小荣子了,轮到小荣子好奇起来,“爷怎么一大早到我这儿来了?不用上朝吗?”
“不去,去御林军。”萧沐仁说了一句,然后转头看向小荣子,“小荣子,你在宫里待了多少年才出宫的?”
小荣子不明白萧沐仁问这个做什么,不过还是老实地回答,“奴才五岁净身进宫,在宫里待了八年,十三岁的时候出宫,到福贤王府后两年爷才进的府。”说完,小荣子嘿嘿笑了两声。
萧沐仁在心底算了算,诧异道:“这么说,你比我还大……七岁呢。”然后不等小荣子说话,又抛出了一个问题,“那以你的经验的想法看,你说二十多年前那件事,那位,”萧沐仁伸手往天上指了指,“到底参与了没有。”
萧沐仁回去自己想了整整一晚上,怎么也想不明白,当初的大皇子、现在万岁爷,到底有没有不可告人的心思。毕竟这一切听起来太巧合了,巧合的有点让人不敢相信了。
小荣子没想到萧沐仁突然问起这件事来,一时也不知道要说是还是不是,但是他诚恳地对萧沐仁说了一番话,“爷,不管那位有没有参与,是不是有心,或者只是阴差阳错,事情已经这样的了,而且过去了二十多年快三十年了,您现在有夫人还儿女双全,何必再去想这些事。我昨天从宫里出来后才明白祁队长说的那句‘知道了没有好处’是什么意思,爷,放下别想了吧。”
怎么可能不想呢?这件事就像一根刺一样,已经扎进他的肉里了,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若是不□□,就只能由着这根刺将肉扎烂,最后的后果,萧沐仁不敢想象。
小荣子说完刚刚那番话就不肯再说,虽然爷对他很不错,甚至待他如兄弟,但是小荣子一支谨记着,主仆就是主仆,再像兄弟也不是兄弟,刚刚的话其实已经逾越了。
小荣子提起水壶给萧沐仁添水,然后就静静地在一旁坐着,等着萧沐仁想完心思。
萧沐仁沉默了好半天,就在小荣子等得快要睡着了的时候,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我走了,别说我来过。”说完就大步流星地出了门,上马离开。
等小荣子站起来追到门口的时候,人已经骑着马融进还没全亮的天色中,往东城门去了。小荣子看着蒙蒙的天色,微微一下,别说来过,这是背着夫人吗?想一想爷出门的时间,怕是想让夫人以为他去上朝了吧。
呦呦的确是这么以为的,醒来时听丫鬟们说萧沐仁是和往常一样起床出门的,以为他去上朝了,就暂时放下心来,起床、洗漱、带孩子、吃早饭、理家事,也是一切如常。
但是就是太一切如常了,以至于她理完家事整理衣橱的时候发现,萧沐仁没有穿朝服出门。大鸿朝有规定,官员无论文武、品阶,早朝一律着朝服。现在朝服在家,那么萧沐仁就没有去上朝。
呦呦皱了皱眉,没说话,若无其事地将朝服整理好挂回去,让人去将小荣子叫来。
小荣子得了召唤立刻从外院进来,一边走还一边心里嘀咕,难道这么快就被夫人发现了?那我是说还是不说呢?爷是叮嘱过不能说,可是若是夫人自己猜出来的,那就不算我说的。
“夫人,您找我?”小荣子进了正院的正厅,对坐在上首的呦呦行礼。
呦呦让人给他搬了一个椅子过来请他坐下,开门见山地问他,“爷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