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找来一件干净的衣衫,让他换下。还对他说,“说起将军俊,那是一般人不可比的。可惜啊,他这长相在北边,是不受欢迎的。”
长得俊,还不受人欢迎。孟小呆不语,默默地听张婶一句两句慢慢说来,许是在军营中,无几人说话谈笑,张婶话倒是多了起来。
“将军在北边可是大户人家,你可知参军是为了什么吗?”张婶停了动作,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的孟小呆。
“我怎么知道。”孟小呆隔着一块布在里头换衣衫,他确是不知,对于这个将军,见都不曾见过,能知他什么事。
张婶端来一张凳子,坐在他边上,为他倒茶。这里十分荒凉,竟然还有茶喝,事事透着怪异。
张婶又道:“听闻将军长得太俊,命中带煞,克死了自己的母亲。不到十二便拜师在天穆府的穆老将军的门下,十三便随穆老将军出征,仔细算来该是行冠礼,可还未曾回去。”
行冠礼?那不是古代男子二十冠礼,原来还是个小孩子。他已经年近三十,孟小呆笑道:“十三就出征,有七个年头了。张婶,将军很厉害吗?”
张婶递茶给他,“能不厉害吗?边陲战乱,圣上派他来平定。将军第一次来军营,便是我照顾,算是看着长大的。只是他这样的样貌,很难寻到合适的女子。”
明明说是俊,为何又说难以寻找合适的女子。孟小呆越听越糊涂,不打算问下去,便问张婶,“婶儿,你可知我是何方人士,叫甚名谁吗?”
“小公子的脑子真的坏了吗?”张婶摸着他的头,受了这样重的伤,还起来。不过军中无人管他,知道他的都盼着他死,所以这一日来,无人来看望他。甚至在主帐内,请将军杀了孟小呆。
孟小呆诚恳点头,“是啊,还真是忘记了。想来是老天厚德,让我又活了一回。”
张婶叹了口气,才说:“只是听闻,你是江南扬州孟家的公子,名声甚是差。将军还特意让我多教你些道理,现在看来,你便是一个温和的人。之前在里面听到李军医的话,好像也不曾在意,传言不实啊。”
“啊,那我是那个江南孟家的子弟,可有什么为证?”孟小呆在身上摸了个遍,不应该有个玉佩什么的吗?
他本要是那些换下的衣衫里找,被张婶拦住,“你好好歇着,可别出血。婶帮你找找,我在军中多年,不曾听闻外边地事,不过听你的口音,是江南一带的。就在前几日,第一次见你,那模样与现在可是天差地别。”
“那便谢谢张婶了,我先睡一会儿。”孟小呆真的累了,伤口隐隐作痛、
不知睡了多久,被外边的吵闹声吵醒。张婶在他的衣物中,什么都未曾找到。
“不行,我要去杀了他!”
“对,要不是他,将军早就将敌军的首领头砍下来!”
“他本来就是个祸害,在江南谁人不知,他祸害了多少少女少男,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