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婳皱起眉头,委屈地盯着他,眼角红红的。
褚绍强迫自己不去看她你可是害她国破家亡,从金枝玉叶沦为阶下囚的人!
低声喃喃着热,许婳猫儿一般蹭到眼前人的胸膛上,又冷又硬,让她觉得很舒服。
褚绍正在天人交战之际,门外突然响起老张的声音。
将军
褚绍如梦初醒,大步流星走到书房连着的小隔间,果断地,将许婳丢到了浴桶里。
噗通!
微带着凉意的水让许婳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终于清醒了一些,衣服迅速吸满了水,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
将军老张的声音又传来。
许婳整个人泡在水里,一双杏眼瞪得大大的看着褚绍。
褚绍却立刻转身往门外走去。
老张,去叫巧绣过来,再去请个大夫,要快!
老张二话不说便去办了。
许婳泡在水里,勉强维持着一点理智,她死死抓着浴桶的边缘,努力压抑着身体深处不断叫嚣着的冲动,但难免有些许低吟从紧咬的牙关间溢出。
门外的褚绍乃习武之人,自然难免听见,他想直接离开,无奈巧绣还没来,只得直直立在门前。
将、将军!巧绣终于气喘吁吁地赶来。
快进去,她在隔间。褚绍丢下一句,就匆匆走了,那背影仿佛有人在后面追杀他一般。
很久以后,褚绍想起这件事,每每都要黑脸。当然,这是后话。
待巧绣帮着许婳换好衣服,大夫也终于来了。
大夫本想开几贴药便好,但无奈药性太强,只得施针缓解。
折腾了大半夜,终于许婳才安稳下来,沉沉睡去。
按你所说,这人武功颇高褚绍和老张还未歇下,却是在另一间屋子里秉烛夜谈。
是,我怕公主这边出事,没跟多远就回头了。他应当是没有发现我,不过,看得出他相当谨慎小心。老张肯定地说,他说到出事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褚绍。
看来太子身边,还是有些能人。褚绍没理会他的小九九,只是若有所思地说。
可惜没有用在正道上。老张颇为不屑地说,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褚绍语带嘲讽道:皇室里,哪有什么手足亲情,不过都是利益驱使。
老张瞄了自家将军一眼,这位公主殿下也挺可怜的,被亲兄长如此利用。
褚绍想起那日少女在他面前难得的言辞犀利,默不作声,只摆摆手让老张退下了。
一夜过去,褚绍早早便醒了,本打算直接去大营,却鬼使神差般往小院走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他悄无声息进了主屋,床榻上的人仍在沉睡,却不甚安稳般紧皱着眉头,面色有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