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绝望。
她想,阿慎刚才那句话是跟谁说的,是她……还是郡主?
她来不及道歉,就冲了出去。
……
“哈哈哈~掌事你这话要被桃子妹妹听去了,该伤心的不理你了。”
“敢说一个试试。”
男子又赏她一个暴栗,
“哎哟,掌事你怎么又打我,我先前只不过是故意说呆瓜,引起那姑娘的注意,其实她的胸还不错。”
一脸放荡笑的汉子,又被青衣掌事狠狠的踹了一脚。
月色荡漾。
男子起身兴致缺缺的走了。
“真走了,不会是真因为那姑娘生气了吧?”
“不会,那是小杏子又不是小桃子。”
“男人嘛,那可说不定~”
“……”
糙汉子们口无遮拦的侃大山,青衣掌事没理会,经过江璃儿身边的时候,只是点了个头稍稍作礼。
江郡主也只是轻轻地笑,一言不发。
众人方才注意到江郡主,连连起身行礼。
雀儿在江璃儿身后道,“雀儿觉得,小杏子……可用。”
“要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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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我不讲话你们就没人叼我是吧?
玲珑木:你讲话也没人叼你。
九哥:……我不信,哪个宝贝今天给我刷十条评论,哥就临幸她!
玲珑木:那就更没人了。
九哥:我、我让场主临幸她!
玲珑木:为什么你的背后插着一把短刀?
九哥:因为有人谋杀亲爹。
第三百五十一章:场主是块望妻石
半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
自从那晚小小的风波平息了后,一切像石沉大海,众人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再也没有波澜和起伏。
她也始终不知道,那晚阿慎的话,到底是说给谁的。
小桃子之前想来水镇,大抵就是陪阿慎玩的,因为着实没有什么事,是她能做的,所以她填补的这个空缺,基本上也没什么事。
那是从水镇打道回府的前一天。
她靠在田围,发神一般看着远处的场景。
黑压压一片,当地层层官员围在场主身边在看梯田,应是在讨论如何引流进渠的问题,她也不甚懂,只是听别人无意提起过两句。
她离他们有一段距离,就这样站在田围梨花树下,不声不响的观望着。
即使远远看过去,中间那个男人挺拔伟岸的身姿、浑然天成的气质,便可一眼将人的视线攫过去,让你再也挪不开。
就像降临人间的神君般。
一见场主误终身,像万嘉千金那样的,像月儿那样的,像千千万万可望不可及的名门闺秀,甚至郡主。
她只要将视线往后退一步,便可以看到郡主,她远远的站在场主背后,就那样一瞬不瞬的望着他,褪去了所有的华丽、尊贵。
只是像个平凡的痴情女子,脉脉含情的看着那道背影。
甚至卑微,甚至可怜。
似乎总是那样,在她寥寥见到郡主的稀疏记忆中。
细数起来,好像每一次,郡主都是站在场主身后的,无一列外。
她忽然想会不会她其实也和她一样可怜、无奈。
她忽然推翻了之前,确立有些人生下来就是悲剧的观念,而重新树立起,痴心妄想,就是悲剧的本身。
就像场主永远看不到郡主,阿慎又怎会跨过桃子姐姐看到她?
江郡主站在那里看了有很久,不经意的转头,就发现了她。
她条件反射的转身准备跑,却被雀儿喊住了。
后来,郡主问她,‘看我这个样子惨吗?’
她自然不敢说郡主惨。
但郡主自己苦笑着说自己很惨,惨的可怜,惨的下贱。
但她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