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么,他是要把我们俩困在这里一辈子,每天就从那个一只手都伸不进的窄缝缝里给我送吃的,让我们两夫妻与世隔绝!”楚晴一眼瞧见某一堵墙的下方有个缝隙,看起來刚好装得下一个盘子,周围还有一些透气的小孔,隐隐能射进一丝丝的光线。
“也许正如你所想的那样,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我们逃不出去!”
荣渊走到送饭的缝隙那里,看了半天,又数着一个个的透气小孔,先前,应该还是凌晨,此刻,外面透射进光线,他可以肯定是黎明时分,方才发现有这样的小孔。
“晴儿,这些小孔不仅仅是拿來给我们透气的!”
他说着,便用手在那些小孔周围比划着,像是在拿手指绘出一幅看不见线条的图,楚晴望着他游走的指头,隐约能辨认出,那是一幅莲花图,而就在荣渊点下莲蓬上最后一颗莲子时,一面墙突然咔咔作响,慢慢打开了一条缝。
“看见沒,我这只猫有九条命,这种密室,无论如何也困不死我们!”荣渊回身抱住楚晴,在她唇边轻轻香了一个吻。
楚晴甜甜一笑,拉住丈夫的手,两人一同奔出了幽暗的密室,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这个地方,离开了京城,再也沒有回來。
不久之后,邢智韬收到一封书信,看得气愤,又心惊胆战,只见那信上的笔迹怪里怪气,不像一个人写的,倒像一个字都是两个人的笔迹组合而成,内容如此这般写道:“要做未來的一国之君,就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倘若将來,你做不好这个皇帝,我们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回來,为大平国的黎民百姓请命了,看到这封信的人,请一定要牢记!”
信的末尾沒有落款,更沒有寄信人的所在地,邢智韬却看得面如死灰,双手发抖,赶紧藏起信,叫内侍准备一碗压惊茶,咕噜咕噜飞快地灌下肚去。
日后,邢智韬一想起这封信,原本想要做些什么?却最终都沒能做出來,连续两年,直到第二年老皇上退位变成太上皇,他登基做了皇帝,到处派人找寻荣渊和楚晴的下落,也屡次无功而返,传说,有人见过他们夫妻二人,但这二人从未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后來渐渐沒了踪迹,而七箬方面,也沒传來消息,他怀疑是皇后黛宜在暗中相助,然而终究找不到任何证据,况且他深爱着黛宜,不忍处罚妻子,就在登基后不久,黛宜生了一个女儿,册封为“银平公主”,邢智韬却旧疾复发,身子变得越发衰弱,眼见过不了几个月了。
当荣渊携着楚晴再次出现在大平国京城鹤平时,是带着太上皇和太后的圣旨而來,他们才知邢智韬因为病重而英年早逝,荣渊即将改名为“邢智渊”,择黄道吉日登基为新帝,继承大统。
楚晴站在御花园里,大大地摆个章鱼样的pose,舒展舒展筋骨,眼中含泪,却格格笑着:“你这只臭蝾螈,沒想到有一天还会登基做皇帝,真是说出來都沒人相信呢?”
荣渊搂住他的小娇妻,故作油腔滑调地道:“你要是戴上凤冠做了皇后,做梦都会笑醒吧!可你真的就不怕我做了皇帝,到时候三宫六院,你会失宠么,你这个皇后啊!才生了一个儿子,竟然不是跟我这个皇帝生的,你说,我是不是该惩罚惩罚你!”
“去你爷爷的,你那么大一人儿,居然跟天理那个小正太吃醋,所以我才不相信你能做个好皇帝,哼!”楚晴娇嗔着,使劲戳了一下他的鼻尖。
“要我不吃醋啊!那咱们就赶紧加把劲,添一窝小鬼头吧!”荣渊说着就一把抱起了她,笑得巨阴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