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子弹是不是从这里射入床垫的?”
杰克凑过去检查那条大约一厘米长的线状裂缝。他点点头。“我想也是的。这边缘还有一点点血迹。”
鉴定科的人带着设备进来了。路直起腰,告诉他们从裂缝处着手找弹片,技师保证一定会尽力去找。
“你有可能马上离开这里吗?”杰克问。
路耸了耸肩。“我可以跟你一起走啊。反正外交官已经溜了,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我开车送你吧。”
“我骑车来的,”杰克说。
“那又怎么样?放我车里好了。这样你还快一点。而且,也比你骑车安全。我简直不敢相信劳丽还允许你这么骑着车子在城里到处跑。你们做尸检的,不是经常看见那些送信的给车压扁了送到停尸房吗?”
“我很小心的,”杰克说。
“你小心个屁,”路回道。“我不止一次看见你骑着车在城里横冲直撞。”
杰克盘算下一步该怎么办。骑车能让他镇定下来,而且路的雪佛莱里烟味太大,他根本受不了;不过他得承认,要是路开车,车速会快得多,时间不等人啊。“那好吧,”他很不情愿地说。
“苍天啊,好不容易成熟一回啊,”路说。他拿出车钥匙扔给杰克。“你先把车放到我车里,我跟弟兄们说几句话,不然他们不知道怎么办。”
十分钟之后,路沿着公园大道往北开,说这是去市中心最快的一条路。杰克的自行车前后轮都下了,躺在汽车后座上。杰克坚持将四个车窗全部打开,这样车里虽然风大,但气味好多了,尽管烟灰缸都要漫出来了。
“你看上去有点紧张,”路一边说,一边从高架桥上绕过中央火车站。
“我担心会迟到。”
“最坏的打算,我们会迟到15分钟。在我看来,这根本不算迟到。”
杰克从副驾驶座的车窗望出去。路说得对。迟到15分钟不算过分,可他还是很着急。
“到底为什么请客?你一直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