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什么惊人的发现,”拉塔莎承认。“你的有些想法确实可笑,但真的很有创意。我什么都想不出来,你懂我的意思吗?”
杰克笑了。“也许你把我跟你说的和这些材料结合起来,就能有想法了,”杰克说着指了指桌上的案卷。“角色都很精彩。取证记录比出庭证人的证言多四倍。”
“我很乐意看一看,只要你告诉我哪部分可能对我们的帮助最大。”
“如果你想看,建议你看克雷格·博曼和乔丹·斯坦霍普的证词。作为原告和被告,他们是当仁不让的主角。事实上,我想重读一遍他俩对佩欣斯症状的描述。如果她真像我们想象的那样,是被毒死的,那细微的症状就很关键。你我都清楚,人体内的化学环境有多么复杂,有些毒药是根本查不出来的。我们可能要告诉艾伦需要找哪些成分,他才能找到。”
“博曼大夫和斯坦霍普先生的取证记录在哪里?”
这两人的取证记录都很厚,因此杰克把它们单独堆成两堆。他伸手把记录递给桌对面的拉塔莎。
“苍天啊!”她大喊着,觉得太沉了。“这是什么啊,《战争与和平》?一共多少页?”
“克雷格·博曼的取证历时好几天。法庭记录员把每个字都记下来了。”
“凌晨两点看这些,我估计我是对付不了,”拉塔莎说着把两本厚厚的记录往桌上一扔。
“全是对话,行距又很宽。实际上大部分都很容易看懂的。”
“这些论文的复印件是干什么的?”拉塔莎说着拿起一小堆学术出版物。
“博曼大夫是其中大部分文章的第一作者,其余文章他是合著者。克雷格的律师觉得这些文章能说明克雷格对医学的投入程度,可以弱化原告方对他的人身攻击。”
“这篇刚发表的时候我就看过,”拉塔莎说着拿起克雷格发表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上的那篇具有开创性的论文。
杰克再次对她刮目相看。“你还有时间看这么深奥的东西?”
“没什么深奥的,”拉塔莎笑着说。“膜生理学是当今几乎所有医学门类发展的关键,特别是药理学和免疫学,甚至还影响到传染病和癌症研究。”
“行了,可以了!”杰克说着举起双手,像是要保护自己。“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我的问题在于,我念医学院的时候,还是上个世纪呢。”
“别找借口了,”拉塔莎说着翻了翻克雷格的论文。“钠通道活动是肌肉和神经活动的基础。如果钠通道异常,什么都谈不上了。”
“可以了,”杰克说。“你已经充分表达了你的观点。我这就看,算是临阵抱佛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