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杰克说着把当天发生的事情大致跟克雷格汇报了一下,从开棺验尸说到跟毒物学检验师的会谈。他跟克雷格说的没有跟亚历克西斯说的那么详细,不过大体一致。
克雷格越听越入神,特别是听到毒物学检验师以及此案可能牵涉犯罪。“如果毒物学检验师能发现药物或者毒药,就可以结束这起治疗失当案的闹剧了,”克雷格说着稍稍挺直了腰。
“毫无疑问,”杰克说。“不过我刚才也解释过了,这种可能性非常小。但如果佩欣斯不是突发心脏病,那很多药物都应该被列为怀疑对象。今晚我来这里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想看看你急诊箱里的便携式生理指标化验套盒。你能不能想到什么理由,证明当时的阳性检验结果是错的?”
克雷格扬起眉毛,考虑了一会儿这个问题。“想不出来,”他半天才开口。“我也希望这个结果是错的,但实在想不出理由来。”
“医院实验室的主管问我那个套盒是肌钙蛋白I和肌红蛋白一起检查,还是只检查肌钙蛋白I?”
“只检查肌红蛋白。我之所以选择这种套盒,理由跟实验室主管提到的一样:因为两个小时内就能有结果。”
“这种设备有保质期吗?”
“反正我没听说过。”
“那我们只能把怀疑范围缩小到能引起心脏病突发的药物上了。”
“洋地黄查过吗?”克雷格问。
“我当然也想到了洋地黄,这是检验的一部分。结论是她体内没有洋地黄成分。”
“我也希望我能帮上点忙,”克雷格说。“被人起诉最糟糕的部分,就是觉得特别无助。”
“你能帮的忙就是想想佩欣斯和乔丹能接触到哪些能使心脏中毒的药物。”
“她的药品柜里可存了不少药,都是我的合伙人伊森·科恩以前给她开的。不过药品清单在证据开示阶段就已经提交给原告方了。”
“这我经历过,”杰克说着站起身。休息了一会儿,他的腿反而变得有点沉,行动迟缓。显然需要喝点咖啡才能熬过今晚。“我要回去,看看毒物学检验师有没有什么新发现,你最好也上床休息吧。”他说着往门口走去。
“今晚你们要熬通宵吗?”克雷格陪着杰克往门口走。
“看起来是要熬夜了,”杰克说。“尽管我闯了那么多祸,也被人打了好几次,但总的来说这次经历还是积极的,让我跟亚历克西斯又恢复了往日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