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其中一人撒出粉雾,之后五人同时后退并伸手向怀,这用意为何已然明了。
"蠢!"时遗开口,他并无杀人之意,他们似乎有必请自己之心,不过这种请法未免不太磊落。
以耳辩音,以剑挡针,时遗应付自如,却忽的撇见那为首之人的暗器是射向那人所站之地。当下分心出声:"小心!萧--",后面一字还未念出,就被五人联手围攻,为首之人更是上前直刺面门,这招声东击西虽然卑鄙但确实管用。
时遗眼神突变,霸气的一剑横扫而出。
他是近视,但不是没脑子,早就知道他们会这么来,十年的武侠片可不是白看的!想以他做要挟,不要说门窗了,连洞都没有!萧奇头微微一偏,身体向左轻侧,那针射入了身后树干之上。
"放心,"让时不必担心的话刚说出口,转头就看见那为首之人已向时遗射出一针,时居然没有防范。
看来他们早就预谋好了,乘着时分心之时使用卑劣的手段,萧奇第一次难掩愤怒。
迅速的上前出手给了地上用手捂着伤口的五人每人胸口一针,那五人神色立刻难看起来,显得痛苦难当。
"别急着拔!否则就不再是一针那么简单!"萧奇的口气有着平时没有的恶劣。
"解药给我!"伸手,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带头的,下着命令。眉宇间尽是厌恶。
"告诉你们宫主,时某人对这个‘请'字恕难从命!"时遗说的坚决,拔下银针丢弃一旁。对于耍手段的人他一向没有好感。
"时公子,没有我们宫主请不到的人!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并未显出懦弱之态,为首之人反而神色淡然。
不再理睬,收剑挥袖转身。"我们走。"对着萧奇说道。
"可解药--"也对,有什么毒他解不了的。于是萧奇屁颠屁颠的跟在时遗的身后。
走了没几步,萧奇忽然转过身来,"这毒只需两个时辰就会丧命,想活命的话尽快运功逼毒,运气好的话还能条小命,切忌万不得硬来,否则毒发难救!"缓兵之计,最多也只能骗他们半个时辰。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突然时遗一个滑落,单手撑地,呼吸有着明显的急促。
之前就担心不已的萧奇急忙搀扶他在一棵树下坐好,猛地撕开了衣袖。时既不说话也没不喊痛,原以为他已经并无大碍。可谁知此人却在硬撑!
摸上了伤口处,搭了下脉,萧奇的手颤了下,这是!
整个手臂的经络已经开始突起,中针的地方皮肤泛红,透着冰凉,不似一般中毒的紫黑发烫,手腕处似乎隐现两条红痕。
惘然!居然是惘然!
靠!你这宫主也忒狠了!
"你他*的干吗不吭声!猪头啊你!弄成这样了也不叫我!"手臂成这样怎么可能没感觉。
"真粗鲁。"发着冷汗的时说的很无力。
"你他*的这时候还管我粗鲁不粗鲁!"这家伙欠揍!真想往他脸上踩两脚!当然,如果能的话。
"这毒是?"很茫然的表情。
"……你!"咽下三字经,这家伙是不是自允神仙转世,不死之身?
时遗不再回话,或许已经说不出了吧。
萧奇给之服下药丸以减少些痛症,以金针封穴暂时缓解毒性蔓延。天黑之前一定要找到可以夜宿的地方不可,他必须尽快配得解药。迟一天就是多一天的痛苦,他不能等。
惘然的毒性很烈但很慢,中毒之人在开始十天之内会受尽折磨,之后十天是昏睡而不自知,最后十天会因全身经脉开始剧痛而最终无比凄惨的死去。坏就坏在即使在二十天之后服得解药,也已是大势已去不得救,所以才得惘然这个名字。万万没想到这世间居然还有人会这种毒,他以为这制药的方法应该早就被毁了。
一间破茅屋中,木柴堆砌燃火,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男子半靠在糙推上,旁边的少年为他理开因汗尽湿的额发,火光照在脸上时明时暗,有些暧昧。
以银针渡穴希望到时可以麻痹疼痛,今晚要熬过第一次毒发。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书上有写发作时所受的痛苦,但是现在真实面对,又怎能不慌乱,怎能不手足无措。萧奇表面平静的下完针。
"时遗,我不瞒你,今晚你可能会……会很痛苦,不过你只咬忍着撑过今晚,我们明天就回镇上,我定能为你解毒!"萧奇要时对他有信心。
"你对毒好像很在行?"时遗岔开话题。
"我是医术高明,毒是附带。"萧奇说的很骄傲。眼睛看着火苗,忽闪忽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