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打开,准备看好戏。"阿烈徒弟和他师傅相视一笑,露出同样的表情。
五指取子,眼神微微眯起,举袖,用腕力射出,两人同样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堪称完美。
当然,对方不是泛泛之辈,单是扬手没有丝毫的移动就接了下来,无聊的看着所谓的"好戏",萧奇有些莫名,这有什么好玩的。
"这可不是普通的石头哦,这是,这是,这叫什么来着?师傅?"
"哎哟!"阿烈徒弟被踹了一脚,"笨!每次都记不住,这叫硫磺!下次再问,給我去撞墙。"这徒弟品性还算不错,就是过于散漫。陆神医幸灾乐祸的瞧着窗外。
只见雪地中的那些人忽然间一个个的都拼命的甩手甩衣服,他们周围的一圈的雪逐渐融化,貌似在他们周围还有些星星点点在闪烁。阿烈和陆神医又快速的射出几个石子,点中那些人的穴道,让他们动弹不得,一个个保持着奇怪的姿势,令人捧腹。
"硫磺?"那种在空气中会自然的石头?萧奇对这个东西并不陌生,毕竟化学学过,基本的东西还是记得的。但是在这里,这里并不是他的世界,这硫磺之名如何而来?要知道,这里的事物多多少少会与他的世界有些不同,硫磺虽然不算罕见,但也却算个稀罕之物,懂得之人甚少,另外在他之前所看的医术之中也并未有相关记载。
萧奇看了看那姓陆的年轻人半响,低头深思。
"接下来,该轮到它们了。"只见陆神医从药柜的一个抽屉内取出一个锦囊,来到窗前,抽开绳带,抖了抖,然后吹了口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香,从锦囊中飞出一些圆不隆冬的小虫,青绿色的,幽幽的向窗外飞去,不多时已形成一大片,那些人只能愣愣的看着那些不知名的虫子朝着他们的方向飞来,一动也不能动。
"我师傅的这些虫子,估计你们连见都没见过吧。"阿烈一脸的骄傲,他的师傅可厉害着呢。不仅博学,武功好,而且还是个怪才,研究虫子的怪才,不过就是脾气不怎么好。
"这种虫子叫百曰佛,师傅起的,别看它们平时一个个都和药丸似的窝在那里,只要闻到硫磺的味道就会变得极具攻击性,我师傅他好不容易抓回来的,它们的强项之一是把人变成秃子,一旦被这个虫子身上的粉碰到的地方,就会又热又痒,几天之后毛发就会掉光,从此寸糙不生。不过,这个虫子也有一个可怕的地方,就是……"
陆神医看着他的阿烈徒弟又在那里大肆吹捧,不禁莞尔。"好了,有完没完,啰唆够了。"唉,这个阿烈要是能管住那张嘴,别揭他老底,他就阿弥陀佛了。说出来了都知道了还有意思个屁,看戏才好玩,下次有好玩的也不教他了。
然而此时,满天的飞雪突然间狂舞起来,从窗外吹进,冰冷刺骨。
斐第一时间护住萧奇,为他挡住风雪,"又来了。"轻叹一声,陆神医仅仅只是甩动了下衣袖,窗子便自动关上。
"既然是有意登门造访,大可现身相见,不必如此神秘。"敞开大门,朗声询问,脸上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一顶漆黑如墨的轿子,由四人单手提携,呼啸啸的迎面而来,眨眼之间已近在咫尺,周围的飞雪就好像被屏蔽似的纷纷散开,那踏雪无痕的功夫想必是高手中的高手,看的萧奇一阵心惊。这种场面,果然要亲眼看到才觉得震撼。高手的出场总是华丽的,但是华丽的背后总是血腥的。今曰又将面临什么?是不是又是那些人?他们到底要什么?
轿子稳稳当当的停下,轿帘被拉至两旁,前面两个黑衣人恭敬的弯腰,请那神秘人出轿。只见里面的人身形一晃,一件银色的裘皮裹身,那中年男子傲人而立在雪地之中,一张英气勃发的脸,眼神中有着说不出的傲慢。
扫了一眼之前被定住的众人,停留了一秒钟,不等他下令,他身后的一个黑衣人就窜了出去,身形极快在那几位保持着奇怪姿势的兄台身上点了几下。
可惜陆神医的点穴手法过于特殊,导致那个黑衣人很没面子的回到了中年男子的身后,在他耳后嘀咕了几句。
"神医不仅医术高明,就连这点穴功夫也是一流。"中年男子笑的很儒雅,但是却给人一种不可忽视的气势。
陆神医皱了皱眉头,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