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桐:我不想吃。
盛应闲:那我去煮粥话说你明天要不要去体检一下酗酒伤身,你还不遵医嘱。
颜桐:滚。
盛应闲立刻滚去厨房煮粥。
然而一会儿他又从厨房探了个头出来小米要吗薏米花生核桃仁绿豆桂花我知道,还有什么哎
颜桐拎起一只拖鞋。
盛应闲的脑袋立刻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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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条件不允许,盛应闲没法用砂锅熬两个小时的粥,于是觉得颇为遗憾。
他煮好粥,见颜桐跟尊佛像似地盘腿坐在沙发扶手上,个人终端投影在面前的墙上,盛应闲认不出来他在算什么,只觉得有点像一份王城地图。
因为盘膝的姿势,他脚踝露在外面,莫名地便有种混杂着诱惑和庄严的气质。
颜桐看到他出来,一抬眼,把投影关了。
盛应闲立刻知道这又是自己不该看的东西,一时心里不知道该怎么想颜桐终于肯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做这些事,显然是不介意他知道;但是他想起这些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又不由地从头冷到了脚。
他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那天夜里,颜桐只是提前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线,就能顺利从五六个打手的追杀下逃出来。
能保证对方不追丢、故意挑几个没有道路监控的地方走、甚至连执法队都没能把他们半路截下的路线,必然提前经过无数次演算。
盛应闲顺势在颜桐背后的扶手上坐下,舀了勺粥,伸手越过颜桐肩头,把勺子杵到他嘴边。
颜桐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写满了妈的智障。
盛应闲忍住笑刚才颜桐回头的时候,肩上的衣料在他手臂上擦过,酥酥痒痒的故意小幅度地晃了晃汤勺。
他正以为颜桐会转身把碗从他手里抢过来,颜桐却微微一低头,就着他的手含住了汤勺,把勺子里的粥舔了。
盛应闲反倒怔住了。
这一幕如此熟悉只是曾经的他只能披着林泽的皮给莫子陵喂粥,如今却真真切切是颜桐本人无疑。
颜桐喝完一勺之后,又低下头去看个人终端。
盛应闲心里又炸了一次烟花这招对颜桐有效!有效!
他一早打定主意:别跟颜桐提他们睡过,也别扯什么夹缠不清的谁喜欢谁,按颜桐那性子,提到那些一准儿又要炸毛,一炸毛说话就又跟刀子似的,一半捅他一半捅自己。
什么都别说,也堵着颜桐不准他说,把人哄好了才是正道。
颜桐这人,倒也不是故意跟他过不去。他只是习惯性地跟自己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