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他的先生笑了,眉眼弯弯地将他攥紧的指在膝上抚平,柔和地摊在掌心,根根轻抚过去。
林林,我只是知会你。
他明白先生心意已决。
那么,这件事,谁来主导他问。
先生答:
阿谢。
他男人不敢置信地看向对方,一个家庭医生
所以我说,‘或许’有用。
那要是无效呢!
梳理着他指尖的先生微微一笑,低声说:
也不过是一条命罢了。
柴林无言以对。
还有,这件事。苍白指腹蘸了点茶水擦掉他指间血斑,不要让阿白知道。
血红丝丝缕缕地溶解在水里,镜面诚实映出男人锋利细致的眼眉。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人。
藏着钻石的眼闪耀近似水银的微光。
吴医生。
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露出微笑,薄唇微启:
白少,好巧。
虽然有些意外于他的态度,来者依然说出了那句早有准备的台词:
柴林下手总是这么没轻没重,额头还痛吗
不痛。垂眸用擦手纸细细把水珠拭去,男人含笑扭头,白少有事
不是什么大事。大概是对他突变的态度感到疑惑,殷白稍稍收敛了些许姿态,我周末在市中心的空中餐厅订了法餐,不知道吴医生有没有空赏光
我倒是很愿意光临,就怕先生不给这个时间。
完美无缺的微笑让人找不到任何破绽,吴谢将擦手纸丢进水池台旁的垃圾桶,又转身对着镜子拨弄额前的发丝,想稍微遮住贴着绷带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