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万,一辆车,还有前往魁北克的机票。思索片刻,对方又改了条件,八百万不要现金,就用血玉抵押,再准备十万加币,明天你把海图酒店3020号房间订下,我会再打电话给你。
你要的太多了。
随便你,反正条件就在这儿,要么把事情办漂亮点,要么给我陪葬,方老板,过期不候,你好好想想吧。
凉薄语气为这场对话的尾声画下句号,还未抽完的雪茄被狠狠摁入水晶缸,褐色烟草从茄衣中爆裂出来,眼瞳闪烁着危险光芒的男人理了理袖口,冷声问道:
地点呢,查出来没有
老,老板。光头胆战心惊地说,这是一张没登记过的电话卡
废物!
沉重的缸头带着烟灰猛地砸在额角,被砸的光头虽然跪了下去,却一动都不敢动,他知道老板这次是犯了真火,生怕自己再触霉头,没过多久,老板又恢复了以往的沉稳气势,转身嘱咐:
去市新闻部找人,要快。
目送下属捂着额头匆匆离开,方百坐倒在沙发上,心中满揣浓郁杀意,却也知道,仅有想法是不够的。
吴谢如果说的是事实,方氏的几条命脉相当于已经被人拿捏住他不低头不行。
但也不会这么轻易认输,只要对方承担得起威胁之后的代价。
第38章part.38
电话卡被漩涡带入地下,男人盖上马桶,在洗手台前把手指根根洗净,推开门,视线在桌上躺倒的各色人群中掠过这是零点以后的连锁快餐店,各式各样的人在这里聚集,有因省钱而借宿在角落的穷游党,也有满桌摆满图纸和餐食的IT人员,带着孩子刚下火车的夫妻,还有其它种种,都在这霓虹闪烁的光芒中,显现出这个城市独特的一面。
将大衣领子翻起,吴谢在夜晚的寒风中点了根烟这件外套,还是岩讼的。
几个小时前,他在黑暗中醒来,发觉整个肩膀被人禁锢住。
青年凌乱的发有些刺,但又柔软地在颈窝蜷起,眼下缀着两片青影,看上去累坏了,却不依不饶地用手扒着他的左肩,环在他胸口的臂力不小,或许是黏得过紧,他察觉到自己后背已经腻上一层薄汗。
这感觉不大舒服,但他并不想惊醒岩讼,所以只是轻轻把住对方手臂,小心将青年侧睡的身体安置好,刚坐在床沿,这人就醒了。
你去哪儿语调朦胧的青年问。
卫生间。不慌不忙地用手指梳理这人乱糟糟的发,男人温柔地说,你睡吧,我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