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三十三)
任秋寒还颠了颠刚刚被迫缩进他怀里的我:“你怎么回事,这么轻,比你同桌王泽轻多了。”
老师,王豪叫王豪,李泽叫李泽,而且我的同桌是张舒涵。
可我不敢说。
好像是一只被掐住后颈肉的小狗一样,毫无安全感地环着他的腰,要不是怕他骂我,我觉得只有紧紧地掐着任秋寒的脖子才能给我带来点安全感。
总觉得他下一秒就会松手,然后把我狠狠地摔在地上。
(四百三十四)
任秋寒好像也察觉到了我在惧怕他会放手这一点。
于是,他想了想,换了个动作,把我扛在了右肩上。
扛大米的那种扛。
扛泥沙袋的那种扛。
土匪扛他抢来的小媳妇的那种扛。
说形象具体点,如果任秋寒现在是个务农的老农民,那我觉得我现在就是被他扛在肩上即将送进屠宰场的猪。
等我一命呜呼了,他就能由衷地绽放出发自内心的朴实笑容。
唔,本质上其实没什么大差别。
第三十八章
(四百三十五)
任秋寒扛着我,站上了那条银龙。
我有种血液倒灌进大脑的充血感,我看见身下是翻涌的云海。
总有种莫名的恐惧。
(四百三十六)
这种恐惧在我发现任秋寒试图把我放下来后,达到了顶峰:“任秋寒,你想干嘛!”
任秋寒本来下移打算放在我本能翘起小腿的手顿了顿,然后放回了我的屁股上。
(四百三十七)
察觉到任秋寒取消了把我重新放下来的打算后,我感到了由衷的安心,就连脑袋向下的倒置感都减轻了不少。
结果,任秋寒这个男人不仅沉默寡言,而且还善变得可怕。
几乎是在他把手放回我屁股上的下一秒,他的手就又触电般地收回去了,而且他这次连放在我腰上的手都收回去了。
要不是我聪明机智,在察觉到的瞬间就搂住他的脖子,我怕不是会被他从这几百米的高空上摔下去。
我扒在他的身上,脚尖虚虚地点着地,我几乎是完全不敢看被我踩着的这条银龙。
要不是任秋寒非要带着我站龙背上驰骋天地,我还不知道我原来恐高。
(四百三十八)
但恐高是一回事,我差点被摔下去又是另外一件事。
我恐高,又不是恐任秋寒。
所以我扭头就要找他讨个公道,却看见任秋寒故意和我错着视线,不肯看我。
他在害怕与我对上视线?
(四百三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