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意试探着问:那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系统没好气:咋滴你还想发生什么事还是怎么着的不是你说他还是个单纯的小同学,你还指责我心思龌龊吗
桑意有点心虚:没什么,我就是怕被他知道了有点丢脸,你继续休息待机去吧。
系统散开它的数据流,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最近没啥大事就别叫我了,你安安心心等着与谢言结契就好,别搞什么幺蛾子。说起来我以前工作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休息过,当时我们那儿有个离经叛道的恶劣分子,为了半天的待机时间从主神那儿跑路了,以前不理解,现在觉得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这世间有神灵,桑意在系统的洗脑下自动认为它是个灵物,灵物自有它们灵物界的规矩与神灵,谈论起这些话题时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桑意自己也是个懒虫,所以默许了系统的待机。等到周围寂静无声的时候,他这才反应过来,急匆匆地压低声音喊:不对啊哥,你还是没告诉我他知不知道,哥
门咔哒一声被推开了,桑意的声音戛然而止。
谢缘从门另一边探出头来,先唤了声:师尊抬眼瞧见他坐在床上,于是自然地掩门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盆水。短短十几步路,桑意看着他的脸,眼前无法抑制地浮现出昨晚那个绮梦中另一个人的样子明明白白是谢缘的脸,只是好像比现下这番少年模样要沉稳成熟一些。可谢缘本人却好像丝毫不知情的样子,眼神明亮地看过来,见他没有回应,于是又叫了一声:师尊。我刚刚放了一只兔子过来叫你起床,快到正午了,您休息好了,也要记得吃饭。
桑意走着神,思绪早已飞去了九霄云外,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变红,片刻时间中他低声道: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谢缘道:师尊您突然说不舒服,要徒儿去拿您的笛子,笛子放得太远,我怕您有闪失,于是将您带回了船舱中,想着病急乱投医胡乱用您的笛子吹奏一段,没想到还真被我歪打正着,您后来就睡了过去,我探查了一下,气息也没有异样,我便将您带回来了。
桑意略微放了一点心:啊,是这样吗,那我有没有其他不对的地方
谢缘一双沉静地眸子望过来,好一会儿没说话。桑意被他看得十分紧张,等来等去,终于看见谢缘把水盆放去一边,拧了绢帕伸手过来给他擦脸:师尊若是身有隐疾,也不必隐瞒徒儿。无论师尊遇见过什么事,有什么难言之隐,徒儿都会誓死为您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