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源处理完伤口,用纱布裹上,又爬上山,继续盯着。
通判大人忠于职守,他们又有什么资格偷懒耍混?
于是乎,大家干活干得更带劲了,铁锤都快抡出火星子。
傍晚时分,工人们各自散去,苏源也打道回府。
刚一脚踏进门,苏慧兰就注意到苏源的手:“怎么回事?”
苏源不想让他娘担惊受怕,撒了个善意的谎言:“监工时不小心磕到了。”
“上过药了?”
苏源点头,手里捧着热茶,浅笑着安抚:“今日是意外,以后绝不会有了。”
苏慧兰勉强放心,回屋里拿了伤药,吩咐卢氏开饭。
饭后,苏源照常去后门围墙边浇花。
细密水流从花洒涌出,借着侍弄花草的动作,苏源将字条纳入掌心。
面色如常地浇完水,把字条放进书案的暗格里,吩咐陈正打来热水。
洗漱后,苏源将潮湿的头发擦得半干,又给伤口敷了药粉,才坐到书案后,展开字条。
暗部昨夜拦截到王何家那个浆洗婆子递出去的字条。
字条上只寥寥几句——“今日无法归家,腊月十五放风筝”。
前面那句倒是没什么问题,后面那句明显是在传递什么不为人知的暗号。
寒冬腊月的,脑子不好才会出门放风筝。
暗部一时摸不准暗号的意思,特来咨询苏源。
苏源表示,他又不是解密专家,自然也摸不准。
不过没关系,今天是腊月初十,还有五天时间,足够准备了。
那对母女腊月十五放风筝,他们只管盯着便是。
将指令传递出去,苏源踩着夜色回房。
一夜好眠,次日苏源照常上值。
绕路去府衙点了下卯,确保本月满勤,又骑马赶往西山。
一路出了城门,越往西走越是偏僻,也愈发人迹罕至,只有稀稀拉拉几人顶着寒风赶路。
握着缰绳的手快要冻到失去知觉,苏源俯压下来,呼出的热气化为一团白雾,短暂地朦胧了视线。
耳畔寒风呼啸,割得耳朵生疼,却不妨碍他清晰分辨出自身后而来的破空声。
苏源双手控着缰绳,极速回首,眸底冷冽,似覆着万年玄冰。
许是视角缘故,箭矢泛着蓝芒,划破空气,直奔他而来。
速度极快,压根不给苏源躲闪的机会,就是奔着一招致命去的。
苏源冷冷扯唇,暗的行不通,这会直接来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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