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思柏见状,冷哼一声,高声说:那是今时不同往日,我孔思柏如今也算是快有家有室的男人的,怎可再去那些花街柳巷。
秦敬哎了一声,啧啧道:看不出咱们的松亭兄还是个疼媳妇儿的,等你哪日成亲,兄弟几个也去给你闹闹洞房!
孔思柏又瞪他,不过眉眼间满是讨到老婆的喜气与隐隐的得意,故作姿态地朝几人摆摆手说:你们现在也就是一个个的羡慕我先讨了个贴心媳妇儿罢了,我不跟你们置气。
秦敬见他这幅得意面孔,就恨得牙痒痒,想要把这人揍一顿。
不过转回头,孔思柏对沈忘倒是不太了解,他刚得意到一半,眼瞧着坐在他对面默不做声兀自喝酒的男人,不禁开口多问了一句:不知沈公子家中可有娶妻
沈忘说:未曾娶妻,不过沈某心中已有一心上人。
孔思柏笑着说:沈公子看上的姑娘,必定是容貌才情样样出色。
沈忘眼底带笑地看一眼宋煋,端着酒盏的手轻轻晃动,似笑非笑道:自然。
宋煋嚼着牛肉的嘴巴一停,鼓着腮帮子去看他。
秦敬见状,不由找他想要包团取暖,苦笑说:文锦,如今只剩你我二人孤苦伶仃相依为命了。
宋煋看也不看他,咽下嘴里的牛肉,慢吞吞道:秦敬,你自己一人孤独终老就好,我跟你不是一伙人,别拉上我。
秦敬眼神微动,神色复杂道:文锦,我们兄弟一场,你这是要为了当年的事情怨我到底了
宋煋说:没有,你不要多想。
孔思柏看秦敬面色不对,下意识就从座位上坐起来说:诶,行了行了,咱们几个好不容易才聚一回,不提那些伤心事啊,来来来,大家一块儿喝一杯。
秦敬垂着眼,拿着酒杯的五指根根因为用力变成青白色。
他站起来,情绪还有些不稳定。
孔思柏一手按住他的肩,脸上乐呵呵地同全桌人一起碰杯:今日一聚,咱们多余的话不说,喝酒喝酒。
秦敬一口饮下杯里的酒水,辛辣的味道在他喉咙翻涌后直冲胃底,就像他隐忍不发的种种情绪,搅得他心神不宁,头晕眼花。
宋文锦,你是不是真的把兄弟我怨到死了酒劲一上头,孔思柏左拦右拦还是没把人拦住,秦敬直接把酒杯抵在宋煋身前,红着眼眶说,是,当年我一去一年没有音讯是对不起你们宋家姐弟,可我不知道,我以为她还能等可如今已经成了这样,她不原谅我是我对不起她,可宋文锦,就连你也要跟我割袍断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