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楼不敢再有半点隐瞒和犹豫:我就是冥照魔尊,临楼是我的真名,我之前是因为受了重伤功法倒退,所以才会变成小孩子的样子。其实我恢复过来也没有多久。
他的伤势是乔广澜治的,当然也知道当时多么严重,毕竟身在陌生的地方,临楼那个时候又不认识他,伪装自己无可厚非。
想到这里,乔广澜哼了一声,语气缓和了不少:那你以后还骗不骗我了?
这句话问的一点难度都没有,但凡是个明眼人就能看出来,乔广澜是打算把这事过去了,这个时候只要顺着他说一句不会,就是皆大欢喜,可是平时精明的像只狐狸一样的临楼,却一下子不说话了。
乔广澜也有点意外,长剑般的眉峰一挑:你什么意思?
临楼有苦难言,顿了一下,婉转道:虽然不能保证,但我会尽力而为。
乔广澜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淡淡地说:我从来不需要模棱两可的答案,和摇摆不定的人。
临楼心中一痛,还没说话,面前的门再一次被甩上了。
临楼沮丧地站在门口,虽然相处不久,他也已经熟知了乔广澜的性格,明白这一回他恐怕是真的生气了,不可能再轻易搭理自己。
可是没有办法,无论什么东西,只要乔广澜想要,自己都可以答应。毕竟命早就是他的,心也早就是他的,唯独有些秘密事关乔广澜的安危,他绝对不可以妥协。
临楼深深地吸了口气,明知道那扇门一时半会打不开了,还是不愿意走,就靠着门板坐了下来。
刚才他在客栈外面布下结界的时候,顺手设下了一个迷梦,让客栈中的所有人都陷了进去,忘记刚才被袭击和救助的事情,以免引起过大的不安。他坐了一会,迷梦的期限逐渐过去了,客栈中开始逐渐恢复热闹,已经有人走动起来。
临楼坐在门口,觉得这样有点不好看,刚想起身,忽然又灵机一动,掐了个诀,他便重新变成了之前那副小孩子的模样。
没过片刻,住在他们隔壁房间的一对中年夫妻推门出来,这几天双方出来进去,互相也算是眼熟,丈夫看见临楼,立刻惊讶道:这孩子怎么坐在这里了?你爹呢?
临楼委屈地低着头,小声道:爹爹在屋里他生气了。
丈夫皱眉道:就是再生气也不能大冷天的把孩子扔在这里,这像什么样子!你爹也太
临楼连忙说:不是爹不好,是我真的犯了错惹爹生气。爹没有罚我,可是我不想回房,想在这里等爹跟我说话。
妻子怜惜地捏捏他的衣服:多懂事的孩子啊,你爹定不会真生你气的。看着衣服这么薄,怎么好一直在风口里坐着,跟婶婶去房里玩一会罢。
临楼道:谢谢婶婶,我不去了,还是在这里等我爹。
那对夫妻赞叹了几句他懂事,见劝不动临楼,也就只好离开了,临楼后背贴着门板,继续在乔广澜门口坐着。
来来往往的人都要问问这个可怜巴巴的小朋友是发生了什么事,临楼丝毫不以为耻,耐心回答。
他的脸皮之厚可比城墙,乔广澜却没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临楼又跟一个颤巍巍的老太太表示完等爹的决心之后,身后的门就一下子又被人重重地打开了,紧接着一脚踹到了他身上,乔广澜含着怒气道:你还要不要脸!
临楼带着后背的脚印旋身站起,已经恢复了大人的样子,他二话不说搂住乔广澜,一直抱着他推进房间,脚一勾,带上了房门,扭头就在乔广澜的脖子上亲了一下。
乔广澜脖子最怕痒,身体一颤,挥拳打在临楼的小腹上。
他这一拳力气不小,临楼闷哼一声,居然很顽强的没有松手。
乔广澜简直被他气笑了: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