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棠急忙挪回了眼眸,装作没看见,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可想,敌不动我不动,破罐子破摔的继续埋头吃东西。
不管啦!也管不了啦!爱死谁死谁!要死大家一起死啦!
先吃饱再说,怎么也要做个饱死鬼,不然谁知道那个蛇精病王爷一会又出什么幺蛾子!
冯桢看了一眼林贤之也感觉不像那个太监,随后便不在意了。他将冰好的甜酒酿从冰箱里端了出来:“棠棠,你的冰好了!”
冯玲看林贤之,拿扇子点了点,不耐道:“站着作甚,还不滚下去!”
段棠埋头吃喝间,不禁偷眼看向脸色不太好的林贤之,心里为冯玲上了一炷香。
林贤之脸色千回百转,变了又变,终是做了多年的奴婢,涵养还是有一点的:“听闻你在后院宴请兄弟,这一下衙咱家便过来了。”
这熟悉声音一落,冯桢抬头看向林贤之,看了又看,突然感觉他的脸部的轮廓有点面熟,和那天晚上的猪头,竟是有几分的相似之处,他糯糯的放下粥,不自主的站起身来了。
冯玲目瞪口呆,这人的声音竟是有点熟悉……她站在原地好半晌,很快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急忙站起身来:“呵呵呵呵呵呵呵!公公下衙了,真是大风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真是尴尬给尴尬他麻拜年,尴尬到家了……
段棠强迫症犯了:“大水。”
冯玲给段棠一个大白眼,忙又对林贤之喜笑颜开道:“听闻这几日府衙忙的很,公公辛苦了,还没用膳吧,快来坐下,这有冰好的粥,先喝一碗!”
冯玲从段棠脸前生生的将粥端走,忙放到空得位置上。
林贤之对冯玲手里的粥视而不见,很是自然的走了进来,坐在空位上:“大家继续,不用管咱家。”
冯桢是个实在人,听闻此言,虽面上还有些讪讪,还是乖乖的坐了下去,有心想和林贤之客套两句,又不知怎么称呼他,只对他干笑了两声:“公公……下午好。”
林贤之看向便宜小舅子,客套道:“今日下课还挺早。”
冯桢一板一眼道:“近日有战事,每天下午都没有课。”冯桢说完,似乎感觉自己说得有些太过生硬,不禁画蛇添足道,“读书人的事,公公怕是知道的少。”
段棠垂着头喝旁边不知道谁的粥,听到此话,一口粥差点吐出来,恨不得捂住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