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源反问:你呢?
我决定不落人后,也放任自己一次。卫霖答。
白源腾地起身,把包厢门反锁了。
卫霖不自觉地朝靠背长椅的深处挪了挪:gān什么这是公共场所
白源二话不说,单膝跪在椅垫,伸手托出卫霖的后颈,低头就吻下去。
这个吻既急不可耐又缠绵缱绻,带着馥郁的红酒芳香,简直要把人的骨头都熏醉了。
卫霖觉得自己失去了平衡,要向虚空中倾倒下去,全部的支点都在白源托着他的手掌心上,与世界的唯一联系就是唇齿间的湿热。被对方舌尖舔过的地方苏麻不已,成百上千倍地辐she向全身,变成了一种难以抑制的战栗感,最后连心魂都震颤起来。
他不知不觉地伸手攀上对方后背,指尖隔着衬衫,紧扣住结实有弹xing的肌ròu,被吻得头昏目眩。
白源的唇舌长驱直入,更加深入地探索渴望已久的领地,诱惑与裹挟着对方,与自己共同沉沦。他用另一只手揽住卫霖的腰身,向后压倒在长椅的椅面上,跪着的膝盖不容退缩地挤进对方的两腿间。
卫霖忽然挣出了些理智,把身上的男人推出去一点,气喘吁吁地说:白先森,你这是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啊我虽然自认为脸皮不薄,但也没打算在人来人往的餐厅上演活chūn宫。
白源用上臂撑住椅垫,急促地呼吸着,qíngyù的cháo水还来不及从脸上消退,垂下来的发丝黏在濡湿的额际,看起来有种惊人的xing感,简直与平日的冷峭尖锐判若两人。
抱歉他声音低沉沙哑,透出不太甘愿的克制意味,你味道太好,我没忍住。
卫霖横过一只手掌盖住脸,心想:这他妈都是哪儿学来的招数!以前明明是xing冷淡一样的画风,现在怎么像憋了三十年的老坛,突然就开了封(荤)!
怎么样,没了罩杯,吻起来感觉有什么不同吗?白源乘胜追击。
卫霖继续盖着脸,没好意思承认比上一次的感觉更美妙。
白源低头在他捂脸的手背上轻咬,松口前又忍不住舔吮一下,嘬出一块橄榄形、湿漉漉的嫣红印子,边上镶着圈牙印,跟盖了个私人印章似的。
送你。
卫霖嗤地一笑,把手背上的口水往对方身上抹:谁要啊,拿回去!
你都吃进去了,还嫌弃什么。白源调侃,任由他糟蹋自己的名牌衬衫。
卫霖无言以对,转口催促:起来。看着瘦,压人这么沉。
挂在墙边衣柱上的外衣,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大作。白源不得已地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放卫霖去摸手机。
是李敏行。卫霖看了看屏幕,选择接通。
手机另一头没有声音,一片沉寂。李敏行?是你吗?说话啊,出什么事了?卫霖连声问,同时按下扬声键。
接着他们听到了非常细微的气流声,像断断续续的抽咽,又像窒息前竭尽全力的呼吸。卫霖脸色微变:你是不是在家?
气音回应似的抽动了一下。卫霖立刻说:坚持住,我们马上来!
白源已经抄起了外衣,两人迅速离开包厢,买完单前往地下停车场,发动车子朝绿林公园附近李敏行租住的房子驶去。
七点多的晚高峰,正是市区道路最拥堵的时候,他们尽可能地争分夺秒,吃了至少两张罚单,到达目的地时仍用掉了大半个小时。
李敏行家里黑灯瞎火,似乎挺平静,卫霖用力敲了两下门,里面没有任何反应。防盗门是铜墙铁壁不好撬,于是他转到了面朝绿化带的客厅窗户那里李敏行以前为了方便流làng猫进出,会留条巴掌宽的fèng当猫dòng,估计一时半会还没改掉这习惯和白源合力卸掉了窗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