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婢女们气喘吁吁地跟上,您别跑了婢子们都快追不上了
君长舞仰着头,望着花栖楼的牌匾问道:这就是花栖楼,那什么花无艳就住在这里头?
婢女们听到花无艳的名字后就涨红了脸道:是的,小姐咱们赶紧回去吧
君长舞攥紧拳头:我要去见见,这把姜黎山魂都给勾走的贱人长什么样!他凭什么和锦之哥哥抢!说完,她便不管婢女们猛然变了的脸色和阻拦,推开门口围挡过来的伶人径直走入楼中。
小姐!小姐!这儿你不能去啊
有什么不能的!君长舞骂骂咧咧地踏进花栖楼,引得楼下的小倌不断侧目,谁是这管事的?
秋弈看着她与楼主有几分相似的面容,怔了一瞬后迎上去:这位姑娘
你是这管事的?我要见花无艳!君长舞看向秋弈,不等他把话说完便解下自己的腰间的锦囊扔向秋弈,里面装的是红石碧玉各色琉璃珠,价值不菲。
秋弈捧着那袋珠子,摇着头原物奉还道:姑娘,我们公子病了,这几日都
病了?君长舞怔了一下,软了神qíng犹豫道,那、那我明天再来?
你告诉他,我是崇洛国君家四小姐,不许不见我!说完,她没等秋弈反应就气呼呼地走了,也没去让人拿走她递出的锦囊。
诶?秋弈捧着锦囊发愣,扬声道,姑娘你的东西
君长舞听到了他喊声,却是头也不回,渐渐消失在桃花粉雾远处。
秋弈颠了颠手里分量不轻的锦囊,还是决定去问问苏锦之决定如何。
屋内,苏锦之已经醒了。
喜乐正坐在chuáng沿边上服侍他喝药。
你说苏锦之用手轻抚着锦囊右下角的君字绣纹,这锦囊的主人想要见我?居然有妹子想要见他?看这锦囊上的纹字,不会是原身的亲戚吧?
秋弈点点头:我说公子这几日身体不好,但她执意要见上公子一面,公子你看
见。苏锦之坚定道,偏头避开喜乐喂过来的一勺黑棕色药汁,明日就帮我安排见面的事吧。
喜乐见他不肯喝药,蹙眉劝道:公子,这药您还剩一半没喝呢。
苏锦之躺下,将被子拉到头上盖好,躲在被窝里闷声道:太苦了,我不想喝,拿走吧。古代的这些药苦死了,他开始怀念有胶囊药品的时代了。
公子喜乐急了,仍想再劝一劝他,却被秋弈扯住袖子,摇头示意他噤声。
喜乐只能憋住话语,收拾了药碗和平安一起离开。
云梦尘在屋外候着,见喜乐端着半碗还多的药汁出来立即皱起了眉:他没喝药?
喜乐闷声道:公子嫌药苦
云梦尘哼了一声,原本温润的声音里掺着些许怒意,提高了声音说给屋子里的人听:他这哪是嫌药苦,他分明是不想活了!
说罢,云梦尘便不管秋弈狂比划着的手势推门而入,却恰好看到苏锦之将手中一物快速塞入枕下,闭着眼睛装睡觉。
云梦尘走到chuáng边,屈指叩了叩chuáng板:枕着那些珠子你还睡得着?
就是不枕他也很难睡着,古代的枕头太他妈硬了。
苏锦之睁开眼睛,双目含水幽幽地看着他。
云梦尘看着他这眼神,又气又好笑:你还委屈上了?起来喝药,喝了再睡。
苏锦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轻声道:不想喝了,药真的好苦。
云梦尘道:知道药苦,你还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苏锦之嗤笑一声,哑声道:身体?这具破烂朽臭的皮囊不要也罢。
跟着进来的秋弈听到青年这句话,赶紧扯了扯云梦尘的袖子,云梦尘也知自己说错了话,叹了口气道:好吧,今天就不bī你吃药了,你别忘了当初你是为何请我来这花栖楼的就够了。
青年依旧背对着他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