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上面的假设往下走,刘全武的死是复仇的第一步,那他在周薇薇被qj,应该来说是lj的整件事里扮演的就不是旁观者的身份,否则没有那么大的仇恨。
不是旁观者,那会是什么?让她遇害的中间人?又或许是参与者?
就算以上三个假设都成立,那陈飞陈小柔兄妹俩又是怎么被牵扯进来的?huáng单很清楚的记得,他在周薇薇面前提起时,对方的反应有多大。
更何况文艺汇演那天,周薇薇冲上舞台把陈小柔的脸给抓破了,明显就是知道陈小柔最看重什么,一击致命。
还有就是,即便周薇薇或者她妈在复仇,为什么不利用聂文远的身份地位?由他出面解决会很容易。
除非是牵扯到了大人物,不仅仅是单纯的一场qiángbàoxing行为,在那背后还跟名利权势挂钩,她们不想把聂文远拽进来,那太危险。
假设到此为止,huáng单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人和事,他心不在焉的把杯子往嘴边送。
一口滚热的水进嘴里,huáng单的思绪霎那间回笼,他被烫的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痛苦地吐掉那口热水,一张脸涨红,舌头伸在外面,额头直冒冷汗。
聂文远单方面掐掉通话,扔了手机就一个阔步走过来,伸手拿开小外甥手里摇晃的水杯,转过头捏住他的下巴,张嘴,让舅舅看看。
huáng单后仰着头,他把嘴巴张大,舌头通红,上面的小红点全鼓了起来,里面的qíng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聂文远摸掉小外甥眼角的泪水,拿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擦几下,他叹气,舅舅只是打两个电话,你就把自己烫伤了。
huáng单的口腔里又疼又麻,满脸都是眼泪,他的舌头不听使唤,说不出话来。
坐沙发上别动,等舅舅回来。
聂文远端着那杯开水去雪地里,用积雪把杯身埋了大半,他站在原地,等杯子里的水温降下去就拿回来,加进去蜂蜜搅拌均匀,端给眼泪汪汪的小外甥,喝一口到嘴里含一会儿。
huáng单照做,他鼓着腮帮子,眼睛里湿漉漉的,脸上挂着泪痕。
聂文远的背脊本来是挺直的,不知不觉就弯了下去,越来越弯,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快要亲到小外甥。
huáng单跟没事人似的继续含蜂蜜水,他的额头一软,转瞬就消失了,耳边是男人的声音,这两天吃东西注意点,别乱吃。
聂文远拿帕子给小外甥擦脸,小于是舅舅见过的最娇气的孩子。
huáng单眨了眨眼睛,一滴泪水滑过脸颊。
聂文远把那滴泪抹掉,将小外甥额前的发丝拨开,拇指的指腹蹭一下他眉心的朱砂痣,舅舅其实喜欢能吃苦的孩子,不过,小于这样挺好的,可以继续保持下去。
huáng单的嘴里有蜂蜜水,说不了话,他把水咽下去,想说自己能吃苦,就是怕疼,这两句话虽然很矛盾,可在他这里是成立的。
大半杯蜂蜜水见底,huáng单的舌尖上还是起了泡,不多,就一个,换成别人不算事儿,到他头上就没那么轻松,舌尖碰一下牙齿都能疼的吸气。
聂文远打了个电话,叫人明早送烫伤膏跟维生素B过来,他把chuáng被铺一下,上来睡觉。
huáng单踢掉拖鞋爬进去,一直挪到最里面,留了很大一块位置。
聂文远占据了那块位置,他没有关掉chuáng头灯,而是靠在chuáng头,从眼镜盒里拿出一副金丝边眼镜戴上,就着那点灯光看报纸,嘴边还叼了根烟。
huáng单用脚把那头的被子往里面招了招,头蹭着柔软的枕头,昏昏入睡。
聂文远把报纸翻过来继续看,视线落在那上面,一只手伸到被子上,给小外甥压压被角。
huáng单突然一个激灵,他把枕头往上放,半撑起身子说,舅舅,你的人告诉你了吧,今天只有我一个外人去过全武叔叔的病房。
聂文远的眼皮没抬,嗯。
huáng单觉得冷,就缩回了被窝里,我需要怎么做,才能为自己洗清嫌疑?
聂文远说,把被子盖好,闭上眼睛睡觉。
huáng单,
聂文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舅舅没有怀疑过你。
huáng单说,那舅舅有怀疑的对象吗?可以说给我听的,我帮你分析。
聂文远哦了声,小于还会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