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姐,是不是你搞错了啊,压根就没有人那个人存在?
程明星把包挎在肩上,眼中掠过一抹恰到好处的忧伤,也许是已经过世了吧。
谁过世了?老子活的好好的呢,陈又一愣,不好,他死了,还是只死鸟,哎,我可怜的pào儿啊,这个世界怕是要见不着了。
毕竟他有个没法说的物种,他家亲爱的再爱他,也没办法对一只死鸟gān出丧心病狂的事。
陈又一想到这里,就觉得世界末日来了,他的嘴巴好长好尖的,随随便跟常钦打个波都会引起医疗事故,想抱一抱常钦那jīng瘦的小蛮腰,可惜爪子太短,还张不太开,想靠在常钦怀里睡觉吧,要面临第二天早上被压出便便,成为鸟饼的风险。
这还怎么一起愉快的玩耍啊?
陈又从不能打pào的绝望境地出来,那几个人还在说,也不怕赶不上最后一班公jiāo车。
幸好是晚上,程明星那通红的脸被夜色遮盖,她笑起来,眉眼弯弯的,看面相不是心机深的那种女孩子,还挺可爱的。
行了,越说越离谱了,都回去吧,明天见。
老板娘明天见。
几个员工跟程明星打了招呼,相互圈着胳膊有说有笑的往站牌那里走。
程明星是个管理人员,有车的,是辆甲壳虫,齐聚漂亮,柔美,利落,在车流里头绝对是一道夺人眼球的风景线。
她打开车门坐进去,控制不住的笑笑,老板娘这称呼听起来
话声戛然而止。
程明星脸上的笑意凝固,脸色也白了几分,她没将最后半段说出口,是忌惮,也是对自己的警醒,不要因为别人的几句玩笑就跟个白痴一样陷进去,把自己bī到死胡同里面。
陈又看着甲壳虫混进车流,很快就要脱离视线范围,他突然一个激灵,糟糕,忘记大事了。
没有再多耽搁,陈又赶忙飞去常钦的住处。
是套独栋的房子,小别墅的户型,带花园,游泳池,还有个阳光房,虽然跟豪门的豪宅不能比,但是里头应有尽有,设计上面也用了很多心思,就连花园的路灯都非常有qíng调。
常钦刚回来,发现阳台的大黑鸟不见了,他莫名的有点失落,只是转瞬即逝,快的来不及捕捉。
看看瓷砖地上的那些粪便,常钦的面色瞬间yīn沉,一句粗口从舌尖上蹦出,他去拿东西过来擦洗,中途有好几次被薰的快背过气去。
不知道那黑鸟吃了什么,粪便的气味很难闻,腥臭不说,还很浓郁,往头脑里钻。
常钦收拾完地面,就去洗手,翻来覆去的洗,明明带了手套,还是感觉自己手上黏糊糊的,他被那只黑鸟搞出yīn影了。
老婆,我下午在路边看到一只鸟关在笼子里,我就去把笼子门打开,让鸟飞走,没想到它一路跟着我飞回来了。
我开门叫它走,它不走,在我面前表演转圈和倒立,还给我把拖鞋衔过来,我看它是被之前的主人教过的,能听懂我的意思,就让它去阳台待着。
常钦一根根的搓着手指,像是要把一层皮给搓掉,他有些委屈,也有些愤怒,我吃碗面的时间,那鸟就在阳台拉了一地。
老婆,我可能是太寂寞了,连一只鸟经过,都起了想留着打发时间的心思,你到底什么时候过来啊?我在这里给你开了餐厅,装了一个家,什么都给你准备好了,一等就是十几年,再等下去,我又老了,我还想在这个世界多陪陪你呢。
长叹一声,常钦关掉水龙头,拽下来毛巾擦着搓红的双手,别让他再看见那只黑鸟,否则
叮叮,叮叮叮
外面响着声音,是玻璃被撞才会发出来的响动,常钦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寻声去看,眼睛一瞪。
阳台的窗户忘了关,飞进来一只黑乎乎的大东西,在那不停地乱叮,没开灯,他都知道是那只大黑鸟,气味飘过来了。
常钦想到之前收拾的粪便,他的胃里极速翻滚,左右看看,找个什么东西把鸟打出去。
陈又的嘴巴很痛,还是在坚持啄玻璃门,开门啊大宝贝。
下一刻,他往后飞,他家大宝贝拿着拖把gān往他这边挥过来了,那架势是要把他打下来,再拎着丢垃圾桶里。
cao,家bào是可耻的你晓不晓得?
陈又左躲右闪,他这副鸟身生前吃太多了,体型很肥,飞起来没那么敏捷,面积大,目标好瞄准,再加上阳台就这么大点地方,跟广场没法比,飞了一会儿,翅膀就被打到了,他啪叽掉下来,好疼,都是死鸟了还不放过他。
说好的死了就没有知觉了呢?
常钦看到黑鸟在地上扑腾,想要飞起来,但是翅膀受伤了,只是挣扎了几下,没有成功。
他把黑鸟的一只鸟爪子拎起来,丢出窗外。
陈又跟一只破布jī般的被丢到糙丛里,吃了一嘴巴的土,苦ròu计都不管用,看来天要亡我。
把阳台的纱窗拉上,常钦去泡澡睡觉。
夜里,常钦做了个梦,是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梦到那个人。
在梦里,那个人站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说他不善良,还说自己最讨厌没有爱心的人。
惊醒后,常钦一身冷汗,他的胸口大幅度起伏,瞳孔还处在涣散的状态,吓到了。
那个人说讨厌他,这句话对他来说,就算是梦,都不能接受。
还说要分手,常钦的唇角压压,眉间笼罩一层yīn霾,一点点沉入眼底,宠溺浮现上来,他笑笑,在梦里都那么调皮啊
早上,不到六点,天都亮的让人恐慌,感觉只是闭了一下眼睛,一晚上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