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再糙丛里躺尸,被太阳she着,也没变成一只金鸟,还是黑不溜秋的,很不讨人喜欢,换成他自己,也嫌弃。
花园里的鸟雀在那跟路过的同胞们叽叽喳喳,说这家男主人特别帅,眼睛很迷人,腿好长,内裤的颜色是黑白灰,还说如果想看,待会儿男主人就会放到阳台上晾着,可以去摸摸啊。
陈又气的抓地,不要脸,那是老子的男人!
不多时,阳台那里传来动静,很受爱戴的男主人出来了。
花园里的鸟雀们纷纷摆出花痴样,尤其是母鸟们,在那哎呀呀哦呵呵,激动的不行,一天就指着这个活了。
它们看到男主人拉开纱窗,好像在看什么。
附近的几只鸟雀都觉得很奇怪,那里没东西哎,男主人这是在欣赏花糙吗?
其实不是,它们喜爱的男主人在瞪着一只大黑鸟,神qíng是说不出的怪异。
陈又维持着贵妃醉酒的姿势,小眼睛瞅着阳台上的男人,只要你让我进去,我就原谅你昨晚打我翅膀的事。
常钦想到那个梦,他的唇角抽搐,按着纱窗的手顿了顿,没有再拉上。
陈又见男人转身去客厅,留了一扇窗户给自己,他开开心心的站起来扑扇扑扇翅膀,飞进窗户。
客厅里的常钦扭头,面色yīn沉,你的粪便奇臭无比。
陈又的鸟嘴动动,废话,粪便那是肯定臭的啊,难不成还香喷喷的?
真是的,看你恶心那样,信不信等你认出我以后,你每天的日常就是清理我的粪便,还会微笑着跟我讨论,啊宝贝,你什么时候拉出一个心形图案出来,我很期待。
常钦突然笑起来,弧度悚然,再把粪便拉到地上,我就把你埋在花园。
狠狠打了个哆嗦,陈又现在是只鸟,不能不怂,他颤颤巍巍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常钦垂了垂眼,去洗手间洗漱,出来时温和许多。
一个人住,也不请个阿姨,什么都是自己来,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动作熟练的进厨房洗米,放水,又洗了两个jī蛋搁里面,按上cha头,调到煮粥的那个选项。
做完这些,常钦换上运动服,他弯腰穿运动鞋的时候,诡异的觉得屁股后面发凉。
陈又在瞅着呢,好翘啊,想拍一拍。
常钦站直身子,那种感觉就消失了,他出去,上不远处的江边跑步。
陈又飞在后面,他的眼睛一直放在跑动的高大身影上面,觉得对方被早晨的太阳那么一照,特温暖,让他忍不住想一头栽进去。
不过以他现在的形状,还没栽进去,就会被拎着丢到江里去了。
系统突然冒出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没忘。陈又边飞边说,我没有机会把那个司机的车牌告诉常钦。
系统说,你不是很会拉吗,可以用便便把车牌号摆出来。
陈又说,得了吧,你以为我没试过么?一开始我想用便便把我是你老婆这几个字摆出来给常钦看,还脑补他看了又惊又喜,把我举高高的场景,发现根本不行。
系统默饿一会儿,你竟然真的试了?
明明是没有起伏的冰冷机械音,却给人一种鄙视的感觉。
陈又,
他发现男人跑了很远,赶紧扇着翅膀追上去,绕到对方前面挡着,上上下下小幅度的飞动。
常钦的呼吸平缓,丝毫不见跑步后的吃力,你有事要说?
陈又小jī啄米的点头。
通过跟程明星的聊天,知道八哥可以跟人差不多,常钦见怪不怪了,他捋起额前的碎发,手掌擦过上面的细汗,说吧。
陈又好烦的,脑子没有问题的八哥有人教了,都会说很多很多话,他就只会说大大,关于这一点,他现在怀疑,可能是这副鸟身的脑子不好使。
常钦斜眼,不说就让开。
陈又急的团团转,他无意间撇到不远处的树木,就飞过去,从地上衔了一根长短粗细都很合适的树枝,用嘴巴固定着去男人面前写写画画。
常钦的眉毛挑挑,良久才不确定的问,车牌号?
陈又继续小jī啄米,激动的树枝都掉了下来,真棒,要不是我现在不方便,肯定给你一个么么。
常钦的眼皮抬抬,什么意思?
陈又的脖子一歪,做了个咽气的动作。
常钦,
他沉吟片刻,你是要告诉我,拥有这个车牌号的主人死了?
陈又摇头,想象力,想象力啊。
他飞下来,在那串车牌号旁边一会儿抬起爪子,一会儿扇一下翅膀,比划的很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