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中毒者是普通人,会穿肠肚烂而死。
陈末的喉头涌出一口血。
孟三元见状,立刻抓住他的手臂,给他诊脉,师弟你
陈末将手挣脱开。
你真是胡闹!孟三元气的脸色铁青,早年师傅再三叮嘱,我等习武之人,切不可做自损修为之事,师兄不明白,以师弟你的聪慧,你为何会如此糊涂?
他忽而叹息着摇头,是师兄想错了,你要是愚笨些,反而就不会这么做了。
陈末服了那药,时效已过,此时如同大病一场。
师傅若是知道,你伤自己来结果刀疤五的xing命,他老人家会被你气出病来。孟三元顿了顿说,师弟,你当真以为师兄不知道将消息透露给我们,再利用我们引开刀疤五的是廖清风吗?
陈末没说话。
那廖清风从前那般对你和你爹,如今又利用你,可是你呢,却在知晓他有危险时,几次三番不顾自身安危去救!
孟三元用不能理解的目光看着自己寄予厚望,甚至有点嫉妒的师弟,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陈末依旧沉默不语,很难让人从他冷漠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心思。
孟三元突然说,中毒的是廖清风?
他冷哼一声说道,那只能说是此人是yīn损之事做的太多,得天谴了。
陈末猛地抬头,面色可怕。
孟三元的心头一震,师弟中了廖清风的毒了,整整十五年都没有将毒bī出来。
陈末的嗓音低下去,师兄,他对我的坏,对我的好,我都记着,怎样都行,就是不能死在别人手里。也不能死在他的前头。
孟三元把视线挪开,淡淡道,不是师兄不帮你,是帮不了,刀疤五诡计多端,那沃妖泗本就是剧毒
蓝青刚好走过来,听到那句就哈哈大笑,瞎说什么啊师兄,那沃妖泗哪是什么剧毒啊,就是一般的毒xing,小秋不是被刀疤五所伤了吗,都好的差不多了。
孟三元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他没脸去看师弟,气的冲蓝青喝道,师妹!
陈末遭到欺骗,他的声音很冷,师兄,你说的没有骗我。
孟三元哑然,一张脸也涨红,很尴尬。
他真的不想师弟再跟那个廖清风纠缠不清了,所以想着,廖清风若是死了也罢,以后也不能再左右师弟的思绪,这样师弟便能过的快乐些。
蓝青左后看看站着不说话的俩人,师兄,陈末,我发现你俩今日很是怪异。
陈末,你出门前不是这衣衫。
说着,蓝青就去碰陈末,刚好抓到他受伤的那只手,他疼的抿了下嘴唇,就没有其他的表qíng变化。
但还是被在场的孟三元发现了。
他在心里叹息,这江城,清风楼,廖清风都只会给师弟带来灾难。
蓝青问陈末,衣衫是哪儿来的,又问他之前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在对付刀疤五的时候突然不见踪影。
陈末将蓝青的手弄开,师姐,沃妖泗有解药吗?
有啊。蓝青点头说,那白霄糙就能解沃妖泗的毒。
孟三元闭了闭眼。
师兄,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没事吧,陈末你说人呢?
蓝青嘀嘀咕咕的,师兄,你发觉没有,陈末来了江城以后,形迹就变的飘忽不定,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孟三元没回答她,只是望着师弟离开的方向,那白霄糙只生长在悬崖峭壁的fèng隙上,能取到一棵已是不易,你为何不将此事告知。
蓝青翻白眼,我这不还没来得及说嘛。
她一怔,师兄,你的意思,陈末问我,是要去弄白霄糙一个中了沃妖泗毒的人?
孟三元还是不想回答她。
蓝青这下子有些后悔了,师兄,陈末不会有事吧?
孟三元说,不知道。
蓝青满脸的担忧,那个人是谁啊,是陈末很重要的人?他不是第一次来江城吗,难道有什么旧相识?
孟三元走开了,不知道。
站在原地的蓝青目瞪口呆,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陈末快马加鞭出江城,他在离开前惦记别苑那人的安危,托人去通知了清风楼。
不多时,夏秋冬三人全都丢掉了手上的事qíng,带上各自的侍女,衣物去了别苑,陪住去了。
陈又醒来看到他们,还挺惊讶的,你们怎么来了?
夏秋冬说是一个江湖中人上清风楼说的,他们本来不信,但是那人说的很急,不像是假的,就都过来了。
陈又一惊,不好,二狗子自己不来,肯定是脱不开身,他赶紧问系统。
系统说,我在忙。
陈又说,我俩是几生的朋友,一句话的事都不行?
系统说,有点耐心。
陈又撇嘴,好吧,那你快点啊,我真的很担心二狗子,他还是个小孩子,也不懂事,容易一时冲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大会儿,陈又觉得挺长时间的,他等的快受不了啦,系统才忙完。
目标去石阚山给你采药了。
陈又奇怪,啊,我没病啊。
系统说,你不是才吐过血吗?
陈又说,那是之前没吐完的残渣,我一点事都没有,真的,现在完全可以下地跳个霹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