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望着房间,只有一张chuáng,巨大,其他什么设备都没有,他竟然没给我戴手铐脚铐哎。
系统说,快了。
陈又不怕,我这么乖,完全顺着他的意,尿几次,在哪儿尿,他怎么想的,我就怎么做,都这么听话了,他没道理对我发疯。
而且啊,他现在还没把真正的一面露给我看,说明是在意我的,恶念值被我拿走指日可待。
系统,祷告吧。
陈又骂了声,决定从此屏蔽这个词,必须要屏蔽!
局里
郑泽去了鉴定科其中一个室内,怎么样,有进展了吗?
足迹鉴定人员说,郑哥,你看,这是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的那半枚鞋印。
她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认真的说,我们经过多次复制,试图还原,现在已经确定,这是国外LJ推出的chūn秋新款。
郑泽惊讶出声,所以,这条线索表示,能穿的起这鞋的,不是普通人。
对。鉴定人员叹气,可惜除此以外,没有其他的收获了。
郑泽曲着手指敲敲桌面,盯着图片上的鞋印沉吟片刻,联系到你的老师了吗?
鉴定人员摇头,我跟老师有五六年没有见过面了,他是个喜欢四处游历的人,现在也不知道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我用了手上能用的所有资源,还是没有他的准确消息。
郑泽拍拍年轻女人的肩膀,再找找看,现在也没个别的办法,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在这块鞋印上面了。
他下班后去找简单喝酒,缓解一下使用过度的大脑。
一杯酒下肚,郑泽绷着的那根弦可算松了,小顾呢,不是说一起吃饭的吗,他怎么没来?
简单吃着菜,他去了外地。
去了外地?郑泽困惑的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简单咀嚼着食物,漫不经心道,回国的第二天,他就跟我说要辞职去外地,之后就没有再联系了。
郑泽满脸惊诧,不是吧老简,你俩chuī了?
简单不语。
郑泽忍不住发挥想象力,该不会是你在国外对人小青年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人才一怒之下跟你断绝关系的吧?
简单笑了笑,我能对他做什么?
郑泽噎住。
你叫我出来,是陪你喝酒,简单丢给他一只螃蟹,还是聊顾生?
郑泽拽着螃蟹腿,啧啧道,老简,你已经翻篇了?
他把螃蟹腿蘸了醋,从嘴里蹦出来一句,小顾那人真的挺好的,我觉得他很适合你。
简单抬眼,隐隐掠过一丝异样,是吗?
心思不多,人也不复杂,郑泽边吃边说,吃喝不挑,好养活。
简单,
郑泽还想说什么,他兜里的手机响了,老简,我出去接个电话。
桌上的简单继续夹着菜吃,余光停留在玻璃窗外的郑泽身上,他的神态从平稳到震惊,狂喜。
那通电话是谁打的,简单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想。
郑泽大步流星的回来,抓了车钥匙说,老简,我有事要回局里,改天再聚。
简单笑道,这么火急火燎的,案qíng有新线索了?
郑泽重重地抓了下后脑勺,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鉴定科有个小妹妹,她是那位足迹老专家的关门弟子,事发之后我就叫她尽力去找那位老专家,下班前还没消息,一顿饭吃到一半,就有回应了。
简单拿纸巾擦嘴,那是好事。
他站起身,把椅子拉到一边,我也正好有点事,顺路,一起走吧。
郑泽说,行!
简单去取车,送郑泽回局里,他蹙着眉心道,这条路的红绿灯是最多的,又赶上高峰期,恐怕半小时内很怕到。
你悠着点,我再急,也不想丢了小命。郑泽拽起T恤领口,在下巴上粗鲁的擦擦,这才反应过来的说,卧槽,我说怎么这么闷热呢。
他开着玩笑,老简,小顾走了,你有心事了啊,上车连空调都没打。
简单打了空调,失笑道,我说怎么好像有什么事没做。
郑泽随口说,死鸭子嘴硬,在乎人,去把人找回来不就行了,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喜欢把自己装在一个纸箱子里,自顾自的玩。
简单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紧,微乎可微。
郑泽在发微信,告诉小弟说自己晚上会通宵,让他照顾着点腿脚不便的父亲,到了叫我,我眯一会儿。
简单沉默着开车,M市的夜景在他的眼睛里出现,放大,又消失。
车子停下来时,郑泽就醒了,他打了个哈气,对简单挥挥手,开了车门下去,跑进大楼。
简单坐在车里抽烟,一根烟燃到一半,他车开去了半山腰的别墅。
陈又大字形躺在chuáng上,无聊的回忆着前面的三个世界消磨时间,浑然不觉的怅然,唏嘘,已经搞不懂,那些究竟是谁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