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应该不是死的,不然我们早遇到先前进来的人了。石旷道。
你们这些异士应当见多识广,这样的墙有听说过吗?牧轻言忍住想要敲击的想法,侧头看向石旷。
老实说,我们常年走江湖,进墓xué的次数并不多,尤其是这样的大墓。石旷苦笑着摇头。
我们先看一看这通道里有无其他机关。孙雾亦说完从背后取下弓箭,念了个咒手在箭头上紧握又放开,接着拉弦she箭,一簇火就这么往通道后飞了出去。
牧轻言心说要不要这么猛,只见那着火的箭一路划过去,直至再也看不见,最后听见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众人都警惕起来,环顾四周察看有无机关冒头,过了许久后都未曾听见机括响动之声,便松出一口气。
众人姿势放松,走到石墙前开始细细研究。它一如方才的光滑,甚至能依稀照见人影,墙面也平坦得没有任何凹凸痕迹。
他们没能研究出这是什么材质,变着花样敲敲打打也没触发么机关,在上面涂了阵法也不起作用。
你们有没有发现有点挤?石旷忽然道。
这个通道本来就不宽,五个人凑一堆当然挤了,老大你后面去。靳翔毫不在意地回答。
不是,我已经在后面了,垩蚋也在,它也觉得有些挤。垩蚋就贴着石旷站着,毛发松软通体发暖。
曲泊舟将视线从石墙上移开,来回扫视通道两壁,接着拉住牧轻言,道:墙壁在移动。
两堵墙都在往里推,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这些墙吸光,越是靠近照明符的亮度越小,正当几人面面相觑时,石墙之后竟隐隐飘来一阵乐声。
☆、第三个世界
你们听见了吗?
听见了
众人都不由自主将声音压低,乐声越发清晰,应当是种拨弦乐器,调子散漫,难听极了。
往回走!明殿里的弩已经全被拆了,只要快速走过去不招惹那些虫子就是!曲泊舟道。通道越发地窄了,三人并排不由得肩碰肩、手挨手,要是再在这儿停留一会儿,大概人就会被压成纸片了。
站在最后的石旷转身往回跑,照明符咻的一声跟过去,剩下的也紧随其后。
前面堵死了,但我们一路走来没碰到那些御用异士,他们去哪儿了?牧轻言问,我们和他们进墓的时间差不了多少,还是说方才有岔路?
有岔路的可能xing不大,虽然方才我们都蒙着眼,但走的时候都是贴着墙,有岔路难道摸不出么?石旷回答。
有没有可能他们还被困在悬魂梯里?靳翔道。
不可能,蒙上眼睛不去注意迷惑人的记号,这是最常用的走出悬魂梯的方法,他们不可能想不到。曲泊舟立刻反驳。
那怎么会靳翔声音弱下去。
所以我说这悬魂梯肯定不是一般的悬魂梯,我在这方面的直觉意外的准啊!牧轻言道。
这一路依然是阶梯复平地,平地又阶梯,光亮范围小,他们跑得时快时慢,这会儿通道的宽度堪堪能容纳两人。
咱们孙雾亦刚开口便被打断。
在这种地方,不吉利的话不能说。石旷道。
又过了一阵,跑在牧轻言前方的垩蚋被卡住,牧轻言推着它,越往前越是费力。前路漫漫,又照不见光,牧轻言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问:有没有什么方法把墙顶住的?
恐怕不行,这墙又长又重,除非是极其坚硬的石头,否则任何东西都会被压扁。曲泊舟道。
老大,有化石符吗!靳翔大叫,他话音刚落,一道符便从顶上飞过,一块大石头落在队伍最末,两边墙壁明显一顿。
牧轻言摸着垩蚋的背脊,它身上蹭满了灰,也不知道长毛之下皮有没有被擦破。你能变回戒指里去吗?牧轻言问。
垩蚋艰难地扭过头来,嗷了一声,化作一道光飞入牧轻言手上的青铜戒指内。
虽然你这一进去,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再出来,不过总比在这里被压扁好。牧轻言心说着,脚下步子迈得更快。
正如之前曲泊舟所说,这墙太长了,化石符所化成的石头只能抵住那一截,墙面渐渐有折断的趋势。待通道仅剩下一人宽时,石旷又掏出第二张化石符。他们恰好在下阶梯,第二块石头落在阶梯上端,竟有向下滚动的趋势,但好在被墙夹住。
牧轻言心惊地朝后望去,这时却听见一声惨叫――是石旷发出的。他立即回头,只见那最后一级阶梯之下的地面竟开始向前、向上翻转,一段比一段拔高形成一条阶梯,石旷走在最前,他踏上在阶梯与之前地面的连接处时竟然踩空,直接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