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丽仍然在榻上养伤,根本下不床。
为首的艾布听闻关于将军大人和苏公子的种种消息,特意下令众奴婢们绝不能将此事在公主面前透露半。
好在众奴婢们晓得理,知道公主殿下养伤期间,生不得气、动不得怒,自然没人敢在公主面前多个字。
因为公主伤势特殊,艾布轻易不会踏进公主卧房。和以前样,夜晚的时候,在公主房外的那棵大树顶上休息。如是几日,终于有晚上,艾布悄无声息地跃起下树顶,向园内深处奔去。
艾布奔至苏宇的那间小屋,跃上屋顶,计算着位置结构,至角落中,轻轻揭开片瓦,再掏出匕首,挖出个小洞。
屋内着琉璃灯,照得很亮。
从洞眼中,清晰可见床榻上的美人正闭目合睡,如墨的长发拖于枕畔,大红的锦被盖得严严密密。
月光皎洁,艾布蹲在屋顶上呆呆地看着下方,竟是看得痴。
苏宇微微睁开眼睛,瞥眼头顶上小片银色,复又闭眼。
又是那个银月武士,居然跑到屋顶上来偷窥。
果然是个好色之徒。不过……自己正需要利用他。
苏宇看似无意地在睡梦中翻个身,大红的锦被竟从身上滑落,滑落至腰际,又稍稍向下,臀部半露。
很明显看得出,苏宇在锦被下的身子,竟然是赤 裸着的。
美背、细腰,至臀部是条极其流畅完美的弧线,肌肤又是雪白,配上那如墨的长发,卧在榻上大红锦缎中间,真正是人间尤物。
屋顶上瓦片的声音,艾布竟然将片瓦踩落,眼看就要从屋顶上滑下。
艾布大惊之下赶紧把那片瓦抓住,自己却差儿滚下屋顶。
好不容易在屋顶上蹲稳,艾布口干舌燥,手都是颤抖着,身上却是前所未有片火热……
苏宇在下方听得分明,晓得屋顶上的动静。仍然卧在榻上,也不把锦被拉起遮体,就那么半裸着,斜斜卧在琉璃灯下、红锦之上。
艾布眼睁睁瞅着,口干舌燥得更厉害些。再也无法忍受,提起口气,从屋顶上跃下,奔出数百米,靠在假山后,在冷风中喘息着,听着身边涓涓水流,解开汗巾子,把手伸到裤内,大力套 弄着,在如水的月光下咬紧牙关,强忍着不喊出声。嘴唇几乎被咬破,过好会儿,才侧身,把手中握着的灼热对准清澈见底的溪流,白色的浊 液在月光下成数道狼狈不堪的弧线,悉数喷溅到曲折清澈的溪水中,随着几片残花败叶,被水流冲着,转眼就已经消失不见。
手中的灼热已经变得疲 软。四下里寂然无声,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
艾布却仍然是手忙脚乱,将那疲 软塞入裤中,忙忙地系好汗巾子。又在假山背后坐好会儿,才站起仍然向美人的卧房走着,走没几步,又停步。回想美人在琉璃灯下半裸的身姿……忍不住舔舔嘴唇,在月光下又呆呆地站半晌。
艾布咬咬嘴唇,还是转身,几个纵跃,向主人的方向奔去。
此后几,艾布还是会夜夜奔至苏宇屋顶上偷窥。苏宇似乎总是喜欢半夜翻身,而且那锦被几乎每次都会滑到同样的位置……
甚至有次,大红的锦被竟然滑到美人的大腿根处……
艾布差就从屋顶上滚下去。
好不容易手脚着地爬回,却见美人已经睡眼惺忪地半起身,拉起锦被,盖至腋下,复又倒头睡去。
半起身的刹那,甚至腰部以下都微微露……
艾布死死地抓住屋椽,过好会儿才稍稍恢复过来,全身火热,提气跃下屋顶,奔至假山背后,还在那个涓涓溪水边,用自己的手来将自己的灼热套 弄解决……
第五,艾布比平常早许多时候来到美人屋前,却是躲在花圃中。
先是见着赵钧站在门外犹豫半,抬脚进入,很快又被苏宇拿着长剑赶出来。
赵钧在外呆呆地站半晌,才转身,慢慢地离开。
然后过不多久,几个奴婢将雕刻着蔷薇花的红木大浴桶抬至美人房内,复又鱼贯而出。
府中皆知,苏公子洗浴的时候并不喜欢有人伺候着,不管是丫环还是小厮。
艾布趴在花圃中,却是久久听不到水声。
突然,门打开,苏宇披着件白袍踏着木屐走出,走到花圃外,笑着出句:“都躲么多,为什么始终不肯出来见面?”
艾布卧在花圃中纹丝不动。
苏宇干脆走进花圃,蹲到他身边,伸手,在他那银制的面具上轻轻地抚过,叹道:“么俊俏的身形,想必容貌也是不差。只是戴着张面具……真想看看张面具下,究竟是怎样番模样……”
到里,起身,踏着木屐,回房。
留下艾布在花圃中就像座石雕。
艾布抬头,见那门居然是虚掩的。当下不再犹豫,爬起身来,跟着进房。
足够容纳两三个人的大浴桶横在屋中央,热气腾腾。
不知何等糙药香料熬制的浴汤,散发着奇异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间。
热气蒸腾后面,苏宇坐在榻上。绝美的脸在水雾中若隐若现,美得如梦如幻。
艾布呆呆地站在当地。
苏宇冲他嫣然笑,道:“还不快把门关紧,也不怕被人撞见?”
艾布立刻回身,锁上门栓,再转身。
只见苏宇从榻上站起,赤着足走到大红雕花的浴桶侧。面对他,轻轻解开腰带——不,是解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