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小节季风弹错了之后,突然死活想不起正确的弹法,便抬头问陆海:“哥,这儿怎么弹?”
陆海目光灼灼:“你叫我什么?”
季风一看就知道他居心不良,无奈道:“哥哥?”
“你这是在学艺,”陆海走过去坐下,将他圈在身前,热气吐在他耳边,“你以前上学的时候,也是这么勾引你老师的吗?”
季风动作一顿:“……”
这是又入戏了……
陆海手指轻轻拂过他脖子:“再说一遍,应该叫我什么?”
季风喉结动了动,配合道:“老师。”
“真乖。”陆海将他的手指放在正确的弦上,按住,“你再弹一次。”
季风乖乖开始重复之前弹的那一小节,前面几个音都弹对了,弹最后两下的时候陆海忽然往前挪了挪,两个人前胸后背紧贴在一块儿。
季风手一抖,音就变了调。
“你弹错了,”陆海轻笑,“是不是该罚?”
季风咽了咽口水,直觉这个罚的内容不是什么好事,便推脱责任:“是这个弦的问题。”
“是吗?”陆海在那弦上轻轻一拨。
琴弦发出正确的音调。
不过陆老师假公济私,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睁着眼说瞎话:“你说得对,是弦的问题。太紧了,得放松点。”
季风嘴角一抽,都快演不下去了,扭头一看,发现陆海语带调笑的慵懒模样格外迷人,鬼使神差就跟着把戏走下去,像个没听懂陆海骚话的懵懂学生:“那老师你帮我调。”
“啧,”陆老师似是无奈,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学生:“这么会偷懒,我帮你调好弦,你怎么谢我?”
来了来了,就在这儿等着他呢。
季风强忍住把吉他砸在那张英俊面孔上的冲动,“羞涩”地微微低头:“你说怎么谢,就怎么谢。”
教学持续到半夜两点,季风累得不行,洗澡洗到一半差点睡着,洗完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陆海把吉他擦了一遍才钻进被子把季风搂在怀里入睡。
幸好这吉他是陆海为了教他专门带过来的,否则季风都没脸拿去还给原主人。
陈管教找同事借来了吉他,高飞和狱友们开始为联欢会做准备,闲暇时间练歌。那首歌其他人都不会唱,大个子不满,让高飞换一首,高飞却说自己只会弹这个,别的学不会,气得大个子又打了他一顿。
陈管教听过一次,觉得高飞弹得不错,就定下这首了。大个子无法,只好跟着一起学歌。狱友们有死活记不住词的,有五音不全跑调的,大家越练越烦躁,高飞却格外投入。
察觉到他对此十分认真,大个子又生气又好奇:“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一个破联欢会,除了这里的管教和犯人,谁他妈能听见?你是指望弹好了去勾搭一个伴儿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