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跟看终究是不一样的。
濮颂秋有些失落,但这也是意料之中,他不停在劝自己,早就有所准备,所以没必要这么丧气。
他站起来,把刚刚被焦望雨踢翻的垃圾桶扶起来摆好,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透透气。
焦望雨躲在厕所好半天,终于调整好了心情,开门出来了。
他一出来,发现沙发上没人,电视也关了。
关了也好,免得他尴尬。
他听见程尔跟简绍在厨房闹,扭头看过去的时候,发现濮颂秋一个人站在阳台上。
这会儿正值中午,秋日的风总是微凉跟柔暖拿捏得恰到好处,阳光也比冬天柔软比夏天飒爽,濮颂秋站在那里,背对着焦望雨的方向,不过是个寻常背影,却让焦望雨莫名看出了些故事感。
可焦望雨又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样的故事,他只是觉得对方好像有些落寞有些孤单,尤其在隔壁厨房两人欢声笑语的衬托下。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看什么呢?”焦望雨问。
“天边那朵云。”濮颂秋应答自如,“像什么?”
焦望雨看过去,远方的天上就只有那么一片云。
白色的,轻飘飘软绵绵。
“像一片云。”
焦望雨的回答逗笑了濮颂秋:“行,没毛病。”
焦望雨也看着他笑:“你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没啊。”
“不像。”
焦望雨抬手蹭蹭鼻子,感慨了一句秋天这个温度实在舒服。
“我挺喜欢秋天的。”濮颂秋说,“但好多人都觉得秋天特别凄凉。”
“我也喜欢。”焦望雨想了想说,“一年四季我都挺喜欢。”
两人毫无主题地聊着天,程尔他们出来,叫他俩来打扑克。
扑克这东西,濮颂秋不会,他说自己没玩过,另外三人都惊了。
“你们家逢年过节的,不打麻将不打扑克?”程尔说,“那还有啥娱乐项目?看春晚吗?”
“对啊,”濮颂秋很是淡定地往那儿一坐,“上一次打扑克还是我小时候。”
“我教你。”焦望雨坐到了他旁边,“牌都认识吧?”
“嗯。”两人坐得很近,濮颂秋几乎闻得到焦望雨身上洗衣粉的香味儿。
他们的洗衣粉是同一个牌子,也就是说,他们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