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外了啊。”陆惟名问:“晚饭都没吃,饿不饿?我去给你买份粥?”
“不用了。”沙鸥拿出温度计看了一下,三十七度三,低烧,不过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就说:“我一会儿路上随便吃点就行,你回去上自习吧。”
这话一听就不对,陆惟名皱眉,语气倏然变冷:“你晚上还去打工?”
沙鸥点了下头。
“想都别想!疯了吧你!”
他突然火大,沙鸥有点茫然,刚一张嘴要说话,陆惟名忽然往他嘴里塞了个东西,随即把一瓶矿泉水喂到了他嘴边。
沙鸥猝不及防地又被他灌了两口水,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刚才吃的可能是校医开的药。
药丸擦着喉咙滑下去,沙鸥缓了口气,又喝了口水,才问:“什么药啊?”
陆惟名:“头孢,消炎的。”
沙鸥:“......”
头孢配酒,小命没有。
——这波操作很是优秀。
“行吧。”沙鸥无奈道:“那我给洪哥打个电话请假,然后回家,你......”
陆惟名还是冷着一张脸:“回家?是想让爷爷和小还再跟你担心一整夜吗?”
沙鸥:“???”
“不是......”沙鸥被他的逻辑折服了,没忍住直接笑了,“不让我上班,也不让我回家,那我去哪啊?总不能住医务室吧?”
陆惟名深吸一口气,说:“跟我回宿舍,晚上我照顾你。”
沙鸥拿外套的动作定住。
好半晌,他才躬身拾起床尾搭着的外套,穿在身上,说:“不了,我还是回家吧,别麻烦了。”
陆惟名此时却寸步不让:“谁知道你是回家还是去酒吧?”
沙鸥失笑:“我头孢都吃了,去酒吧干嘛?卖纯净水吗?”
“那你就忍着让爷爷和你弟担心啊,一个老一个小的。”
“没事,我不让他们看出来。”
“你和小还睡一张床,怎么会看不出来,而且你这么早回家就不正常。”
“我......”
陆惟名忽然走进两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在顷刻间被拉近,沙鸥下意识地后退,但被床尾的栏杆阻止了步伐。
“就是去我宿舍睡一夜,平时中午咱们也不是没一起睡过,你矫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