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安追问道,“殿下,您可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何事,为何先皇会将镇国府满门处死,包括二公主和无辜婴孩,那是先皇的亲生女儿和外孙女啊?”
赵燕许摇摇头,“当年我还小,并不知道发生何事,不过后来听长公主无意中念叨几句,说是有人诬告少将军造反,先皇一时气愤,错杀了镇国少将军,后来父皇继位后,赦免了所有人,可惜,他们再也回不来。”
谢临安沉思一会,“有人诬告?殿下可知是何人所为?为何先皇会如此愤怒,竟然连女儿和外孙女也不放过?”
赵燕许轻抚眉头,蹙眉想了半晌,良久依旧摇了摇头,“我那时不过六七岁的儿童,我所知道的事情也是听姑母长公主偶尔所提到,听说后来父皇登基之后,宫中所有人再也不提这段往事,只有姑母和霓裳公主本是一母双胎,我偷偷见过她背着大家去拜祭,提到妹妹的时候也是满眼泪。”
谢临安沉默了,有些不太对劲,虽说天家无情,但是霓裳公主毕竟只是女儿,和儿子不一样,纵然夫家造反,不要说只是诬告,哪怕是事实,一般也不会赐死公主,不过就是带回宫中软禁养着闲人罢了,何苦赐死落得别人口舌,认为天家薄情寡义。
这当中一定有蹊跷,谢临安看了一眼赵燕许,见他也是毫不知情,嗯了一声,不痛不痒的说道,“也是可怜,满门忠臣,好在最后自有公道,也算全了少将军的忠贞。”
赵燕许也不想再提这个话题,见谢临安不再有兴趣,乐得高兴,上前一步上下打量他,然后又看了一眼阿南,有些担心的问道,“你们可要紧,这个虫花好在被烧掉了,当真邪门的狠,我看这样,我随行带了几名御医,还是让御医来为你们检查一下,万一有什么后遗症还有潜伏期之类,那可就不好了,对了,顺便再去帮叶娘检查下。”
见七皇子唠唠叨叨一堆废话,却满满的关心,阿南习惯了他这般,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殿下多虑了,真啰嗦啊。”被赵燕许翻了个白眼,一拳打在阿南的肩膀上,痛的他哭爹喊娘。
谢临安扬唇一笑,心中很是明白,七皇子是个能够跟随的人,自古君王可以心机深沉可以谋略可以对待异己手段狠辣冷血无情,却必须要有大气和包容,更要有对待忠臣如自己的帝王心,放才能换来士为知己死,万万不可如先皇刻薄寡恩,落下千古骂名。
他温和一笑,“殿下,临安就是大夫,您放心,我以及为大家把过脉,一切平安。”他看了一眼赵燕许华丽丽的黑眼圈,有些担心,“殿下,虽说国事为重,您也要注意休息。”
赵燕许知道谢临安向来冷漠寡言,除了叶娘谁也入不了他的法眼,见他真诚关心自己,看来确实对自己兄弟情深,不由挑眉笑得有些邪恶,开着玩笑,“临安啊,我可全不是为了国事,美人我也是有的,说到这里,哥哥不得不提醒一句,你看看你,要向哥哥学习,何时和小叶娘成亲啊,你也十八了,还每天清心寡欲吃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