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安几乎气结,冷哼一声就想转身走人,赵燕许连忙拉住他,可怜巴巴道,“不要生气,愚兄和你开个玩笑罢了,其实为兄更可怜,为兄都二十了也还没开过荤,那些庸脂俗粉都看不上,唯一喜欢的也不敢和临安弟弟抢。”
谢临安懒得理他,这个家伙别看在外人面前威仪十足,在自己人面前就是个逗比,“殿下,临安有一事相求。”
见谢临安神情凝重,赵燕许立刻收起嬉皮笑脸,“贤弟客气了,你我兄弟之间不要什么求不求,只要我能办到,一定会帮你。”
“请殿下带我回京,临安想参加明年的春闱。”谢临安认真的说道。
赵燕许一愣,“贤弟想入仕?好啊,难得你居然想通了。”
谢临安点点头,神情带了些悲天悯人,“殿下,我去了西北虫灾之地,哀民生之多艰长叹息以掩涕,我想起当年师父教诲,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学成技艺当记得为百姓谋福,所以我想入仕,当得一官半职为百姓谋福。”
赵燕许忍不住上前握住谢临安的手,“临安贤弟,你这般想就对了,你博学多才,天文地理无不精通,你若为官,一定是百姓之福,不过,我有一事不解,想问问贤弟。”
他沉吟片刻,“虽说贤弟中了解元,但是纵观天下,中了解元也好状元也罢,不曾像贤弟这般见识广博足智多谋,贤弟究竟师从何人?”
谢临安知道七皇子聪慧多谋,见他早已洞察自己的秘密,垂眸半晌,“师父是个淡泊名利世外之人,他曾经叮嘱我不要轻易告诉外人,不过殿下是我兄长,也是知己,不是外人,我四岁读私塾的时候,私塾隔壁住着一位卖书画度日的先生,后来他见我过目不忘和他十分投缘,便教我读书,十二岁那年,我中了秀才,他离开靠山村,方才告知我他的名字,慧水先生。”
赵燕许一声惊呼,“慧水先生?”慧水先生乃是当世高人,天文地理治国良策无不精通,传说谁能得到慧水先生的辅佐,必能治理锦绣江山,先皇和当今皇帝多次派人寻找他,请他出山,皆未找到,不曾想居然隐居在小小的靠山村,更不曾想是谢临安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