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诡异的情况让陶想下意识的选择了沉默。
在拿出手机随便划拉了几下后,他便迅速岔开了话题。
只要不聊谢瑜,徐逸凡的话就多了起来。
他和陶想大学同窗两年,因关系较宿舍里其它几人更为亲和的缘故,相处融洽的回忆便更是多。
那时候的徐逸凡沉迷游戏,时间大部分都用来完成作业和上分,于是便渐渐懒到了埋汰的地步。
在这种情况下,是温柔勤快的陶想站了出来,扒着徐逸凡的床沿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后,开始顺带帮他完成各种细小琐事。
从帮他把脏衣服拎到楼下的投币式洗衣机内一股脑儿洗了开始,陶想每次都能赶在徐逸凡即将被室友埋怨之前,力所能及的帮他一把,将将好使他免于责骂。
“陶想你是不是徐逸凡的童养媳?”宿舍里也有室友惊叹于这样的神仙友谊,开口调侃陶想:“徐逸凡的臭袜子你也给他洗?!!”
“我是他实打实的爹,望你周知。”陶想记得自己当时是这样回应的,“而且这袜子我必不可能洗,不收拾一下扔掉,从这里一路过我就耳鸣鼻塞。”
这个室友后续可能又提了几次童养媳之类的笑话。
只是作为当事人的陶想压根没放在心里,却被徐逸凡给记住了。
“你也觉得我是你的童养媳?”
再一次听徐逸凡提起来这事后,陶想忍不住眉锋一扬,恍惚间又找回了当年自己充当徐逸凡老父亲的感觉。
徐逸凡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笑着摇了摇头:“我没这么觉得。”
“如果你真是我的童养媳……”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戏谑起来,“那我得多绿啊!”
这是绿不绿的问题吗?
陶想瞪了徐逸凡一眼,脸色严肃的纠正他道:“这不是绿不绿的问题,而是你的思想从本质上就出了问题。”
“我是你爹这个事实,你一直都没认清楚。”
“行吧,我说不过你。”徐逸凡摆了摆手,干脆懒得再就这件事和陶想讨论,以免重新勾起陶想逼他喊爸爸的兴趣。
当年为了诓动陶想给他跑腿,他还真是没少叫陶想爸爸。
也不知道当时才十七八岁的陶想究竟是出于什么心理,每次回应徐逸凡的“爱称”时,都笑得特别开心。
徐逸凡这次来临海市,能待的时间也不长。
两人吃完饭,喝了一点啤酒,随便聊了几句后,徐逸凡便到了快要去赶飞机的时间。
“我送你吧。”
陶想结了账,随着徐逸凡一起走到站牌处拦了一辆出租,拉开车门想要坐进去,就被徐逸凡制止了。